我不需要自我介绍,只是个普通的男人罢了。
我杀害了和我老婆上床的那个人渣,然后就到了这里。
今年已经是第三年了,我才从那个总是有很多奇怪情报的老伯那买到那个人渣其实是某个贵族的儿子。
我已经出不去了,烂在这个狗屎一样的恶心监狱里了。
但是,无所谓了,就这样了,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社会。
我把眼前稀得和水一样的粥送到嘴里,把早就放坏的面包上的蛆虫送进嘴里。
不吃,就会死,而我,不想死,就这样。
午餐时分的食堂依旧闹腾的不行,那群社会的败类也有着不管怎么调教都不肯放下的劣根性。
又有人打起来了,就为了抢个还没怎么坏的面包。我赌左边那个死。
「肃静!!那边的给我停下!找死吗!!」
怒吼的狱警本就是这种场景中的一部分,只要待了一段时间,谁都知道这也是他们下贱的娱乐中的一部分,明明赌博的钱无条件分给他们还硬要说一嘴,真是恶心。
可是今天,貌似不太一样,那个平时总是摆出一副看垃圾的垃圾狱警真的在用大棍殴打打架的两人。
两人明显被打的措手不及,被头上一人敲了沉重的一棍之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搞毛啊,明明每天就那么点事情做,这两个脑子不好的都已经打了十几场了,就这样死了谁再打啊?找茬吗?
隔壁的那个肥猪好像也有很大意见,踢烂本来就被他嘎吱作响的椅子站了起来和狱警对视。
哈,那个废物狱警还真怕了,怎么,打不过就怕吗,真是没用的东西。
后面走进来的是,五个狱警,其中一个还是那个狗一样的组织的头儿。
除了秃鹫以外没什么东西能形容那个人。说到底鸟人种就应该长得又瘦又弱,在风月街搔首弄姿就好了,哪有连羽毛也斑秃的鹰钩鼻大叔啊。
而且那人剑法还强的不行,记得之前他来审查的时候当场斩杀了5个不听话的,搞得活动场一地血。
肥猪也是怕了,一屁股坐在桌子上。
五个狱警架着一个小女孩就往收监区走,暗金发,全裸,嫩白的肌肤一看就是好苗子,而且好像还没醒的样子。
「切,处女吗——」
尖嘴猴腮的那个是监狱里有名的人妻控,曾经强上过十几个老女人,就他的名言,他能一眼就看出谁是生过孩子或是破过处的。
鬼知道那是什么异能,我也没兴趣了解那种恶心的东西。
「给我安静!上工时间到了饭桶们!再吃就去死吧!」
呵,他敢杀吗,就连秃鹫都没杀还在这放话,一看就是新来的,都懒得鸟他。不过确实到上工时间了,如果不去确实会被杀,特别是秃鹫还在的时候,还是先走了吧。
毕竟,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只想活着。
呃,鬼知道这些魔水晶是什么东西,搞得我腰疼的要死。
今天好死不死分配到搬运那边,谁想搬那么重的一箱狗屎魔水晶啊,而且弄掉一个就要被送去折磨灵魂,还不如死了算了。
肚子也饿了,今天去老头那买点“真正的食物”好了,反正也偷到一点“钱”。
「喂老伯,我有3根,给我来点吃的!」
「嚯,三根,又是那个喝倒的吗?好运啊。」
「好运个屁好运,老子搬货去的,那个傻子被砸晕了拿的。」
「行行,那这个给你,要知道最近秃鹫一直在周围盘旋,搞不到货啊。」
「草了……就一个黑面包?」
「不要的话,你也可以找屠夫换,反正他也绝对会说一样的话。」
「唉,行吧。」
监狱里都越来越难过了,三根烟才能买到一个黑面包,真是纯纯的该死,今天又有个瘦的说是被缝纫机卷死了,那明天又有香肠吃了。
要把面包留着明天一起吃?不不不,马上就会被抢走的,还是直接吃吧。
我把面包直接塞进嘴里,硬的和桌板一样,但是妈的,这能吃啊。
塞满的嘴像是让胃感知到了一样,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喂,吃啥呢,给我。」
油腻又低沉的声音,是那头死肥猪,仗着自己力气大就在那抢人吃的。
我把面包用力塞进嘴里,咀嚼都不咀嚼一下就把前面吃进去的面包吞入了胃中,现在手上已经没面包了。
我甩了甩手,表示着已经没面包了,我也打不过这头猪,不投降就会死,这点小事我还是知道的。
「啊?给我吐出来,你还敢给我吃下去!」
感觉下颚的骨头彻底碎了,该死的怪力,该死的肥猪,该死的世界。
他津津有味的吃了我塞在嘴中,沾满唾液的黑面包。
疼,疼死了啊啊啊啊!!
我的下巴!!!!
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啊?看毛,想死吗?」
我生命中最后的印象,就是他向我头伸过来的,巨大手指。
监狱中的其中一条微不足道的生命,消失了。
第二天,没人发现,或者说,没人在意这件事。
凶手是谁,毫无意义,反正迟早有一天他都会死。
这就是「湖上要塞」——大湖监狱柳瑟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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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脱离黑暗,就像正常的一天,正常的早晨。
而我却不在温暖阳光照射的嘉兰诺德孤儿院的卧室里。
我在一片黑暗之中,观察着这块和天然洞窟一样的方形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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