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镇魂,血流成河。

随着天气逐渐变暖,雨水也变得频繁。

细雨绵绵,轻敲青石,水花与血迹共舞,恍若蝶影翩跹,虽美却瞬息即逝,归于虚无。

马蹄踏破雨幕,留下一地残影。

杨天赐骑在马背上,回头望向随行的士兵们。

除了杨天赐,他的亲弟弟杨天魁也随行在侧。

杨天赐青春正茂,其弟更是稚气未脱,年仅十八,已肩挑重担。

兄弟俩身披铠甲,并肩作战。

杨天赐担任主将,杨天魁为副将。

此刻,他们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起初,杨天魁提出要与杨天赐同行时,杨天赐并不赞成,因为杨家仅剩这两个子嗣,而远离镇魂关,抵御妖族的征途充满危险,若两人都在此殒落,杨家血脉将断。

但杨天魁对兄长坦诚相告。

“忠孝难以两全,若国家不存,何以保家?”

杨天赐深知弟志,默许同行,念及双亲早逝,他既兄亦父,誓与弟共赴生死,无怨无悔。

“大家注意,我们已离开镇魂关二十余里,随时可能遭遇妖兽,这段时间内,大家必须时刻保持警觉,明白吗?”

“明白!”

杨家军纪律严明,士兵们都是精挑细选的精英,少则为兵,多则为将,三千兵马,既能冲锋陷阵,也能运筹帷幄。

今日带他们出镇魂关,正是为了磨练他们的战斗意志。

杨天赐指示完毕,挥鞭驱马,三千骑兵,踏波而行。

与此同时,前方的道路。

一位老者,此刻手持钓竿,径直坐在了道路的正中央。

他双腿盘坐,双手紧握钓竿,钓线则浸没在道路积水的水坑里。

老者端坐路中,钓竿轻垂,积水环绕,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屏障,拦住了杨天赐一行人的去路。

杨天赐无奈之下,只得拉紧缰绳,让飞奔的马匹停了下来。

骏马受力,身躯猛然后仰,前蹄腾空,几乎触及天际,随后重重落下,尘土飞扬。

马蹄落地,杨天赐还没来得及开口,杨天魁便从旁边骑马而出,厉声斥责。

“哪里来的疯老头,没看到我们正急行军吗?耽误了我们的大事,你可要小心自己的性命!”

面对杨天魁的厉声斥责,老者依旧端坐如初,钓竿未动,仿佛世间万物皆与他无关。

老者的无视让杨天魁怒火中烧。

杨天魁年轻气盛,怒火中烧,驱马如箭,直冲老者而去。杨天赐见状大惊,急欲阻拦,却已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态发展。

两者相隔仅二十几步,骏马转瞬即至老者跟前。

这一撞即便不能让这挡路的渔翁当场毙命,也会让他受到重创。

然而就在紧要关头,渔翁挥动了手中的钓竿,那钓线宛如柔软的鞭子,直抽向杨天魁坐骑的腹部。

这鱼线细得几乎和发丝无异,按常理,它本应无法施展出强大的力量。

然而,鱼线如鞭,猛抽在马背上,杨天魁与坐骑瞬间被甩出十数米,若非他修为在身,恐怕早已命丧当场。

杨家军所骑,皆为珍稀宝马,体重逾四五百斤。被此等重物压身,杨天魁竟能幸免,实为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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