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炳文站在土坡前,背着手看着河里游泳的几只鸭子,脸色黑沉,直到听到脚步声,才转过身,看到田娇娇悠达着走来,火气噌的一下起来了。

刚好开口质问,鼻翼间就弥漫着一股肉香味,看了眼麦穗拎着的食盒,心情终于好了点,但一想起昨晚母亲失望的神色,眼神依旧不善。

“犯了错就得受罚,别以为耍点心思,就能得到原谅。”

田娇娇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疑惑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

张炳文一愣,甩了下袖子,一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说谎骗人,不重承诺,这就是你的教养?”

本就骄纵蛮狠,现在又多了一样,还真是劣迹斑斑。

“你这人真奇怪,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教养?什么说谎骗人,空口白牙,小心我告你诽谤。”还以为她是原主那个恋爱脑,非你不可啊?

做什么美梦呢?

触及她眸中明毫不掩饰的嘲讽,张炳文冷哼一声,又甩了下袖子,

“收起你那欲擒故纵的把戏,身为女子,任性跋扈,只会惹人厌烦,害人害己。”

母亲因为她的失约,唉声叹气,愁眉不展,看得他也食不下咽。

田娇娇看着他端着架子,骄傲的抬着下巴,仿佛高人一等的模样,就忍不住摇头。

“张秀才,注意你的言辞。作为读书人,随意评判一个女子,读书人高风亮节的品质呢,被你吃了?”

双标狗,不知所谓。

触及那双不可思议的眼眸时,田娇娇扯了下嘴角,语气一点没客气。

“不管怎么说,我对你们张家也算有帮扶之恩,不求你知恩图报,但也不用恶语相向吧?一串钱丢到水里还能听个响,扔到你家就跟肉包子打狗似的,真当自己是盘菜啊?”

“你……”

张炳文被刺激的脸色涨红,被人当面说忘恩负义,对他一个读书人来说,简直奇耻大辱。

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他名声就完了。

“你什么你,养只狗还知道摇尾巴呢,你一个读书人,不感恩就罢了,还在这得寸进尺,给你脸了?”

田娇娇掐着腰,开启炮火一点也不客气。

她可不是软柿子,让你捏来捏去。

穿书前,她可是家里的独生女,爸妈担心百年后她被人吃绝户,不但让她学了散打,性子也培养的足够泼辣。

再加上奶奶的言传身教,她在上小学时就成了班里的吵架王,因为太强势,没少被请家长。

爸妈的宗旨就是,不占便宜,也不能吃亏。

但自从接管家里的公司后,阳谋阴谋轮番上演,她都麻木了。

也不知是不是过刚易折,当她带着团队忙碌了三个月才做好的企划案,竞标的前一晚底价遭泄露,细查之下发现有人监守自盗,恼怒之余,她直接把人送了进去。

没想到对方刑满释放后,竟然实施报复,拼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在高架上撞了她的车,到现在她仍记得,那人得逞时残忍又快意的笑容。

已经养成的性格,改不掉,看着人犯贱,不反击憋得慌。

张炳文震惊的看着她,气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伸着手指头你了半天,最后一脸酱紫的憋出四个字。

“你、你昨天是不是遇到我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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