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作为卫若铭的入室弟子,今日忙得不可开交。
他一直与卫家子弟一同接待赴宴的宾客,那场面真是热闹又繁杂。
待众人入了席,林瑾也随着卫家子弟坐在一处。
席间,杯盏交错,酒香四溢。众人推杯换盏,或高谈阔论,或低声细语。林瑾不经意间听到旁边有人在低声私语,悄悄议论着卫若铭。
一个尖酸的声音说道:“哼,那卫若铭,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徒有虚名罢了,还敢称什么‘京城第一才子’,真是笑死人了。”
另一个声音附和道:“就是,还妄想连中六元呢,谁知道他那些成绩是不是靠卫家权势得来的,这种人也配做读书人?真该羞死。”
有人接话:“他还有脸回来,要是我呀,早没脸见人了。”
不过,也有惋惜之声:“你们可别这么说,当年卫若铭那是名动京城啊,才学是真厉害。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他可就是本朝第一个六元及第的人了。”
“真是可惜哟,怎么就卷进去那件事了呢?若不是卫家势大,又娶了郡主,他这条小命可就没了。”
林瑾偷眼看向卫若铭,只见老师面上虽还保持着平静,可林瑾眼尖地发现,他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青筋都微微凸起。
林瑾心中也是一阵憋屈和怒气,他对当年之事也略知一二,知晓老师受了多大的冤屈。
知道他老师如此的才华,少年成名,当初也是满腔的热血,想要一展才华,结果如今却落了个名声尽悔,彼居乡野的下场。
有好几次他都看到老师望着上京城的方向愣愣发呆,那眼神中的落寞与不甘。
宴席进行到后半段,主席这边众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时,就有人开始找麻烦了。
一个穿着华丽的公子,满脸不屑地看着卫若铭。
此人的穿着与他的容貌形成了一种滑稽的反差,那身锦袍像是披在一个怪物身上。他的头发看似精心打理,却因发质枯黄且杂乱,像是顶着一堆乱草。
再看他的脸,额头狭窄且低平,眉毛稀疏得几乎看不见,就像两片枯黄的柳叶随意地贴在那儿。
眼睛一大一小,鼻子像一块被捏歪了的面团,鼻梁塌的,鼻尖红的。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当初号称“京城第一才子的卫三爷吗?”
“我可听说您是要连中六元的!我久不在京,在那乡野之地待着,消息闭塞得很。今日得见,实在好奇,敢问一声,可中了?”
说罢,还故意歪着头,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卫若铭,周围顿时安静了几分,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这边,有看好戏的,也有面露担忧的。
卫若铭还未答话,他的兄弟子侄和至交好友们就纷纷怒目而视,有人回怼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有胆你再说一遍!在卫家的地盘上,也敢如此放肆!”
卫若铭听到那尖酸之语,神色未变,只是微微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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