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航空站外的公路上,行色匆匆的旅客们大多都瞟了眼停在路边的两辆豪车。
布加迪威龙和兰博基尼幻影,单拎出哪一辆都能在南城市中心引起轰动,而现在这两尊昂贵的巨兽就那么随意地停在路边,苏恩曦跟酒德麻衣倚着车门咬着耳朵。
“自从你在群里发了那些有的没的三无就有点心神不宁,你说要去送老板以后三无就威胁我把她送来啦,我要是慢一秒她刀都要抽出来了。”
苏恩曦抱怨着打了个寒噤,能看出她的确是匆匆忙忙出门开车的,脸上的淡妆都没来得及画好。
“不过能看到三无那个表情也算值回油钱啦。”苏恩曦嘻嘻。
“她是这么跟你说的?‘保护老板的安全’?”
酒德麻衣哂笑,但她随后又轻轻叹出一口气,遥望黑夜里依然灯火通明的航空站。
现在老板见到零了吗?老板他又会怎么想呢?酒德麻衣不自觉地揣测,却又把这个念头随手丢掉。
外勤女跟管账婆跟老板签的是“契约”,三无则是“诺言”。对老板这样伟大的人来说,一句诺言要比写在纸上的血契沉出万斤,她们之间的地位也亦如是。
三无美丽、耀眼且强大,是真正配得上那个位格的女孩。或许最终能陪着老板走到最后的只有零,这是倚着车门的二位心照不宣的共识。
从不会得到的东西谈不到什么失去,但心里还是空落落得有点茫然。
“怎么了?情场大师被情所伤了?”苏恩曦挤眉弄眼地用胳膊肘顶顶女人纤细一握的腰,“不会吧?我们的高调女忍者搞上职场恋爱了?”
酒德麻衣换男友的速度恐怕要比流水席还快。
不过真正深入了解她的人才知道,那些淡薄的恋情不过是逢场作戏。把外表装点得华丽,归根结底是为了掩藏难以启齿的真心。
倒是也有另一种可能:倘若早就得知目标遥不可及,就只能不断地寻找别的出路。
而吊诡的是这样的人总会不自觉地将触手可及之物与那目标相比,到头来只会一次又一次地放弃。
这就是“苟且”。
“闭嘴吧你。”酒德麻衣捞起一把放在车座上的薯片塞进苏恩曦嘴里,零落的碎屑掉进她项链下的衣服缝隙。
“哇!李在赣神魔,都掉进类衣李啦!”
酒德麻衣没理含糊咀嚼着的苏恩曦,坐上兰博基尼的敞篷车门,翘起修长的双腿旋转到副驾驶内部。漆黑的哑光丝袜映射出流动的星影。
“我饿了,请我吃日料。”
苏恩曦咽下零食,面色迅速地耷拉下来,发焉着绕回主驾:“好好好,你们就按着我薅吧,老娘攒了几十辈子的钱全让你们这些败家女浪完了……”
她没敢把老板的份也囊括进去,毕竟她的钱就是给老板赚的。
苏恩曦摸摸鳄鱼皮小包,脸上的表情陡然变化,从惊讶到难以置信又到阴晴不定,最终定格在一只发狠小羊羔般的神情。
“三无那家伙……”
“怎么了?”酒德麻衣好奇地凑过来,管账婆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往往都没什么好事。财务上的。
“三无把我的卡摸走了,现在咱俩只能去路边吃冷面了。”苏恩曦不嘻嘻。
另一边,候机大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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