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帝这么说,高拱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他着实没有想到皇帝诏书一降,朝臣的反应这么大。
前日回府后,不断有门生旧友来到他府上,给他言说此事,让他头疼万分,可却无可奈何。
没办法,谁叫这次皇帝确实有些过分,而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只能为君掩过了。
而现在看来,不仅朝臣不理解他们,就连皇帝现在也颇怪罪他,这属实让他有些委屈了。
只不过他等他解释,一旁的张居正却率先为他说起了话来。
“陛下怪罪高阁老了,现在在午门外跪拜众人,不仅仅有高阁老的学生,更有微臣的学生。可即使这样,也是微臣二人极力劝说的结果了,否则前往午门跪请陛下收回成命的人,怕是会更多。”
高拱听闻也忍不住点点头,当即接话道:“陛下,张阁老所言甚是。自从前日诏书一下,朝中议论纷纷,哪怕臣等也不能阻止,属实无奈。
张、高二人这一番诉苦,听得朱翊钧忍不住地摇头。
说实在的,其他朝臣反对,他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而是眼前张、高二人的意见。
毕竟他们二人才是内阁辅臣,更各个都治世之能臣,无论如何,他都要好生重用呢。
“既然群臣都反对,那你们二人呢?是不是也要反对!”
二人闻言一惊,互望一眼,连忙跪下道:“微臣不敢!”
“不敢就好!不敢就好!”
朱翊钧见状缓缓起身,看着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的二人,缓步上前,宽慰道:
“朕知道这件事情不好办,从登基开始到现在,朕鲜有处理政务,要不是二位先生帮忙,朕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不过朕现在修炼小成,现在只剩下临门一脚,只要这一关过了,就万事大吉了。因此这段时间你们二人但是多多担待才是。”
为了宽慰高、张二人,朱翊钧也是尽可能放低姿态,这也让高、张二人受宠若惊。
高拱原本被皇帝误会而感到委屈的心情,也不禁平复了几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望向朱翊钧无奈叹气摇头道:
“也就是陛下前日展现种种着实让我二人大开眼见,更让我二人明白陛下并非凡人,不然我二人也定不奉诏!”
他这么一说,反倒是将朱翊钧逗笑了。
“哈哈哈,看来朕前日真乃明智之举。二位先生快快起来吧。”
“微臣说得没错。”高拱缓缓起身,一脸严肃望着皇帝道:
“陛下,如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依照微臣看,还不如向群臣告知详情,如此定可堵住群臣的嘴。不然在他们口中,陛下俨然成了昏君了,三人成虎,如此下去,不是长久之计。”
高拱说完便望向张居正,后者见状也当即接话道:“陛下,微臣附议。臣等知道陛下或有难言之隐,可现在朝臣议论凶凶,此风断不可涨,如果向天下人禀明实情,依臣等看,不仅可平复议论,更可让陛下成圣君之道。”
这个方法是他高拱二人商量了好久,才商量出来的应对之策。
没有办法,谁叫这次朝臣的反应远远超过了他们预期。
原本他们以为这只不过是普通的户部财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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