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接受死亡的不幸者,作为弱者,自然是既有可怜,而后令人愤怒的。不幸的家庭之外,又有不幸的族群。

根据统治者与被统治者,屡次爆发矛盾的妥协,最终往往体现为税收的形式和数值。

据说,往昔埃及地的税收,只在关于土地的产出,农人能够在税吏的拷打、寻找之中藏匿多少。

若连粮种都失去了,等待的,也只有死亡。

毕竟埃及地,是一个几乎无法产出士兵的,早已死亡的实体。

当这死亡之国的祭祀,哀叹新生的国家之中,希腊只有年轻人,没有老人时,再有智慧的老者,都不会知晓文明的周期时,也不会影响税吏的加催。

正所谓,一心追寻幸福的人,有时反而成为扮演幸福者的人偶。

想要在允许的范围内,尽可能得到快乐和幸福的人,反而会为此系缚,陷入不幸之中吗?

这正是她,因为纱世里追求幸福的修饰,胜过了追求幸福的本质。

有时候,夏天觉得,纱里世就是这样不幸的人。

而与不幸者产生关联的人,或许也会逐渐地浸染这种不幸吧?

越是靠近,就越是会被她心中刺给戳伤。

或许,也就只有他能够暂时理解和容忍她。

这种言语,或许也只能在心中摇晃,若是宣之于口,未免……

未免什么呢?

思绪又不再清晰了,因为纱世里的思绪逻辑之中,觉得接触只会带来更多的气愤,于是就不和家人一起吃饭了。

但她应该自己学着怎么解决饮食问题吧?

可是很显然,饥饿对于她,似乎没有那么严峻。

于是结束了早晨的喂食后,在总体略显空荡的大屋中行走,夏天不太在意自己究竟又做了什么,但感知还是清楚的,没有模模糊糊的灵感,只是不怎么在意。

或许是洗漱时,夏天望向了镜子。这一张脸,似乎长大的人,看起来更像是他曾经使用的躯壳了。

按照意识的发散,或者映照气氛,这个镜中人难道不应该做出什么表情,说出什么言语,最好是与他并不同步,好制造非日常感吧?

或者是魔幻风格?

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但他没有做,同样也没有下定决心。

于是,最后夏天只是无声地触动嘴唇,还是在心中默读。

救你自己——

于是乎,他还是满足了自己的想法。

时间还是在不停地流逝,晨曦在熹微之中,逐渐覆盖一切。

早起派的夏天却等到天空放晴时,才终于出门,踏上上学的道路。

至少,就仿佛土地政策一般,夏天始终觉得,所谓的幸福,对于大多数人,也应该有一个可以量化,且由物质来决定的标准才对。

唯心的幸福,只会带来伤害,并让人不能给个成为完整的人。

直到现在,虽然不像八岁时那般笃定,夏天还是相信和爱着人类本身。就算人工智能开始构筑自己的国家,又能怎样呢?难道人类,就连自己的造物,也要感到恐惧吗?

仿佛诸多神秘主义的学派的箴言,人类只能够依靠帷幕后,不可言喻的事物,才能够生存下去。甚至连生命,都要寄托在信仰之中。

但是夏天却相信着人类的可能性。为什么是可能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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