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别挡我的路!”长孙安业一脸嫌恶的看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挡在长孙安业的面前,一脸倔强的看着他,“月银没有,粮食总有吧?”
长孙安业冷笑一声,说:“我就是给狗也不会给你!滚远点,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来啊!打断我的腿!”长孙无忌毫无惧色。
长孙安业三两步冲上前,一把拽住长孙无忌的衣领,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别来找事,我的忍耐有限!”
“告诉你,如果你不给我们粮食,我就把你做的那些龌龊事都告诉族人!告诉他们,你对继母不孝,虐待弟弟妹妹,更在父亲守孝期间饮酒作乐,畜生不如.......”
“你敢!”长孙安业大声咆哮,廊下的侍从们浑身一颤。
长孙无忌冷冷一笑,说:“我现在还有什么可惧怕?倒是你,想想怎么挽回自己名声,怎么跟族人们解释吧。”
长孙安业拽着长孙无忌衣领的手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看着长孙无忌,突然冷笑一声,一把将长孙安业推倒在地。
“给他拿半袋粮食。”
夜色中弥漫着雾气,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雨水一滴滴落在地上,很快形成雨幕,浸透洛阳。
大雨笼罩偌大的长孙府,四处青瓦高墙,亭台楼阁林立,唯有西北角坐落着一个不起眼的小院落,仿佛被遗落的角落,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上面长满青苔,简陋的木板拼成墙壁,破烂的窗户透着手指粗的缝隙,一阵风吹过,仿佛能听到它的呜咽之声。
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廊前。廊下放着着一个炭盆,上面放着一个药罐,沸腾的热气掀开盖子一角,翻滚的汤药眼看要溢出罐子。
房间离陈设简单,桌椅似乎经历了很长的岁月,四角都有明显的磨痕和修补的痕迹。
桌上,一盏即将燃尽的烛台透着微弱的光,照亮一张精致稚嫩的脸庞,长孙子衿已经八岁了,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秀气的鼻头,粉红小巧的嘴唇,无不透着一股孩童的稚气。
一滴雨水正好滴落在长孙子衿的额头,她猛然睁开眼,下意识抬头望去,屋顶渗出的雨水滴滴答答落下,在桌面上溅起一个个水花。长孙子衿立马起身,走向屋角,抱起一个陶罐放在桌上,雨水滴落在陶罐中,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响声。
药罐发出一阵阵咕嘟的声音,长孙子衿赶忙走出房间,拿起一块方布垫在药罐把手上,将汤药倒进一个瓷碗中,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而又熟练。
长孙子衿放下药罐,端起瓷碗,一步步朝着里间走去,房间里不时传来一阵阵咳嗽声。
长孙子衿推开虚掩的门,小心翼翼端着汤药走到床头。床上躺着长孙夫人,她年约三十岁左右,微闭着眼睛,无力的靠在床头,面颊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低沉的咳嗽声,伴随着身体的颤栗,仿佛整个人都要随之散架。
长孙子衿走到床边,低声唤一声:“阿娘,吃药了。”
长孙夫人微微睁开眼,挣扎着用手撑起半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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