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小心翼翼地连接上量子存储器。修复的数据像一条发光的河流般流淌在他的意识中。通过量子感知，他能直观地“看到“这些信息：一份标记为“蝴蝶计划-阶段性报告“的文档逐渐成形。
【报告摘要：量子态记忆同步实验取得重大突破。测试对象在特定频率的量子场中表现出显著的共振现象。初步证实了跨意识信息传输的可能性......】
正当他要继续深入阅读时，通讯器突然震动。是李小雨发来的加密消息：“已经甩开他们了。十分钟后配给中心见。记得带上NT-1024的设备申请表。“
秦元迅速收好存储器。设备申请表？他这才想起来，要分析这些高级加密数据，确实需要更高权限的设备。而在地下城，任何设备使用权限的变更都要经过配给中心的严格审批。
当他匆忙赶到配给中心时，那里已经排起了长队。全息屏幕上滚动显示着各种设备的配给信息，不同层级的居民被分配到不同的等待区域。秦元注意到，大多数申请者都是些技术人员，他们的制服上都带着各自部门的等级标识。
“第一次来？“身后传来一个友善的声音。秦元回头，看到一位戴着防护目镜的中年技师，他的制服上印着第9层能源站的标志。
“是的。“秦元谨慎地回答。
“我叫王德，负责能源站的核心设备维护。“中年技师压低声音，“我建议你先去自助终端查看自己的信用评级。不同的评级能申请的设备等级也不一样。“
秦元点点头表示感谢，走向旁边的自助终端。当他将工作证放上去时，屏幕上显示出他的基础信息：【秦元-第11层维修站技术员信用等级：B+设备申请权限：中级特殊说明：需主管推荐】
“B+级别还不错。“王德不知什么时候也走到了终端旁，“至少可以申请到大部分分析设备。不过......“他指了指“特殊说明“那栏，“没有主管推荐的话，可能要等很久。“
就在这时，李小雨匆匆赶到。她的制服有些凌乱，但眼神依然锐利。“我已经联系了张教授。“她小声说，“他答应帮我们......“
话音未落，大厅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几名身着记忆警察制服的人走了进来，他们手中的量子波动探测器正在缓慢扫描着每一个人。
“例行检查。“广播里响起冰冷的声音，“请所有申请者保持队形，配合检查。“
李小雨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他们在追踪量子存储器的波动特征。“她快速在终端上输入了几个指令，“我试试看能不能......“
“不用紧张。“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教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我刚好要申请一批新设备，你们是来帮我办手续的助手，对吧？“
记忆警察的探测器发出微弱的警报声，正朝他们这个方向靠近。张教授却神色自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色的权限卡。那是最高级别的研究人员才能持有的凭证。
“张教授。“带队的警察显然认识他，“例行检查，请见谅。“
“当然。“张教授微笑着，“我正带助手来申请一些量子分析设备，用于最新的研究项目。“他递过去一份文件，“这是审批表，已经有研究所的盖章了。“
警察仔细查看了文件，又用探测器扫描了一遍。探测器的警报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一切正常。“他收起探测器，“祝研究顺利。“
等警察走远后，张教授转向秦元和李小雨：“走吧，我们去特别通道。“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秦元，“看来你父亲的研究比我想象的要深入得多。“
特别通道位于配给中心的西侧，与普通申请区完全隔离。通过三道生物识别门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办公区。这里的设施明显比外面高级得多，全息投影形成的虚拟工作站漂浮在空中，几名身着研究员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处理各种高级设备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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