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绥来不及思索明尘方丈为何会知晓一些。

她带着人赶到禅房,未等踏入便被明尘方丈给阻拦。

“永安侯夫人,止步。”

沈时绥的脚步收了回来,只一瞬她便明白明尘方丈为何会这般说。

她抿唇,最终点头,转身离去。

她不该,也不能去沾惹这些是非。

云锦见自家夫人出来,急忙上前。

“夫人?”

以往夫人都是会在护国寺住上一夜的,为表诚心审视不会离开禅房,今日怎么出来的这般早?

沈时绥摇头。

“走吧。”

云锦不敢再问,急忙跟在夫人身后一同离开。

而此时的禅房内,明尘方丈在见到了季晏礼这幅模样之时,也不由得诧异了一瞬。

他神情虽仍旧是出尘淡然,但手中动作却极快。

检查了一番季晏礼的伤势,褪去他的玄色衣袍时瞧见那几乎贯穿了整个后背的伤口时,素来波澜不惊的面容也闪过一丝错愕。

“……你何必?”

没得到回应后,明尘方丈也只能无奈叹了一口气,把金疮药洒在了伤口上。

男人后背的肌肉骤然紧绷!

那再好的金疮药在这种强烈的挤压下却仍旧显得无用,伤口根本止不住血。

“晏亲王!放松!”

明尘方丈拧眉提醒。

季晏礼下颌线紧绷,用了强大的意志力才让后背松懈下去,但额头上的青筋却因此而绷起,足以见得他此时承受的疼痛该有多大。

但好在他的后背松懈后,金疮药起了效果,血一点点被止住了。

明尘方丈也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又从袈裟下拿出了白布进行包扎,很快就把后背上的伤口给处理好。

紧接着又是从袈裟下拿出了一套寺内僧衣来为这位亲王换上。

季晏礼任由摆弄,甚至还有心思呵的笑了一声。

“明尘方丈的这袈裟内,是百宝囊么?”

声音略有沙哑,也有着一丝的疲惫。

明尘方丈闻言一顿。

“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备给谁的,彼此不言而喻。

季晏礼虚虚的笑了下。

等把人安置好后,明尘方丈把染了血的玄衣拿走处理了。

禅房的木床上,季晏礼趴在上面。

几乎贯穿了整个后背的伤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想到了女子惊愕又害怕的样子,又是低声的笑了。

她还是那明媚动人的模样,真让人怀念。

明尘方丈回来时便瞧见了这位竟然还在笑!

他心中念叨着出家人该要心平气和,等心态稳定后这才上前。

“晏亲王,你此番太过冒险,而且已经打草惊蛇了,得不偿失。”

季晏礼闻言,也不过是淡淡扫了一眼明尘方丈。

后背的疼仍旧无时无刻的不在侵蚀着他的意志力,但他表面上却显得很是淡漠。

“本王心中有数。”

仅这一句话,便让明尘方丈一个字说不出来。

另一边,沈时绥准备出府了。

小沙弥快步赶来,手中捧着一个黑木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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