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肖恩他们再一次踏上行程。

本来几人是打算在清平县玩个两三天,结果一天多时间,左晓苏就直接改变了主意。照其所说,他们一起去城里四处游玩,气氛比较沉闷,真没多大意思。

主要之前肖恩就算不出声当木头人,边上还有个池玉瑶能跟左晓苏没事唠嗑,彼此有说有笑,自然就有游玩兴致,可因为昨天早上她也不知道是哪个筋不对,做出十分出格的行为。

池玉瑶每每想起相应的情况,百感交集,哪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谈天说地。

肖恩不是不能侃侃而谈,可毕竟男女有别,得保持距离,本身,没有想要说的点,他大部分时候还是习惯性保持沉默,让自己处于聆听状态。

学会聆听虽是与人相处的绝技,可真要说起来,这必杀技适当的使用确实是无往而不利。

但一直这么整,彼此熟络的情况下,他人自然会觉得很无聊了,尤其是像左晓苏这种喜欢叽叽喳喳的耿直女生,不怕你说话,就怕不吱声,实在不行,大不了相互抢话呗。

她的声线很干脆,像铃铛,声音想要拔高是很轻易的事情,一般人想要在这方面比过她,不是发音中气不足,就是性格羞怯等等,根本不是对手。

所以,在说话上大部分时间占据绝对优势的左晓苏不会认为肖恩是很有男人气质的沉默是金,反倒觉得他十分装,怎么看怎么不太顺眼,别说游山玩水,气都能自己把她自己气饱。

自然而然,就要使性子,执意下午便去太古镇。

别说现在“不在状态”的池玉瑶,就算之前的她,以其温婉的性格也不会和左晓苏去争抢队里主导地位,至于肖恩,更是很好说话。主要他是能理解左晓苏的感受。

这种性情的人确实脾气较暴躁,日常喜欢直来直往,好不受拘束,偏生他现在年纪变长经历变多后,不再像过往那般直性子,不喜他人讲客套,而是会礼多人不怪的让人嫌太客气。

真要说起来,肖恩自己心里还是很有逼数——在人生低谷沉寂太久了,现在好不容易翻身农奴把家做,对所有的东西不仅会十分珍惜,亦因为见识增长的关系,还充满一种普通人所没有的敬畏心理。

平素和人相处,若队伍里少了能活跃气氛的选手,肖恩确实是会让人很容易感到腻歪。

这当然也是病,可就算肖恩知道要治且想治,但他并不想去苛求自己。

也就一切由着左晓苏乱来。

清平县周边的路段修葺的不错,亦因此,肖恩驾驶的马车行得比较平稳。池玉瑶坐在车窗边,打开窗的情况之下,路边的山风不断吹来,扬起了她两鬓边的缕缕发丝。

她凝视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左晓苏看着又一次陷入发呆状态的池玉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池师姐,你这是怎么了?”

池玉瑶回过神,瞥了一眼帘子缝隙外的肖恩,面对着左晓苏的困惑,她:“……”

这一下,左晓苏是注意到了相关的细节,她不由拉开车帘,朝外面的肖恩耿直问话道:“肖师兄,池师姐看着你,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

“怎么?”肖恩回过头好奇道。

个性率真的左晓苏嗤之以鼻:“你别装了,我昨晚看你和池师姐在走廊上碰到,池师姐样子不太对劲,定是你瞒着我讲了一些能影响池师姐心境的东西。”

因为路比较平坦,且行人比较稀少,肖恩放心回过头瞅了一眼边上坐着的池玉瑶,后者神情很尴尬,在那里伸手拉左晓苏:“晓苏,你可别乱说。”

肖恩呵呵一笑,回过身,信手一扬鞭子:“左师姐,实话告诉你也无妨。”

“真有事?”左晓苏惊奇道,目光射向边上的池玉瑶,让对方更加尴尬了。

肖恩为免两女都多想,直接说道:“很简单,左师姐,你有想过上次那两个小毛贼的事情没有?”

“怎么?”左晓苏下意识问道,并没有发现身侧的池玉瑶其实也张了嘴巴,但后者硬生生忍住了。

肖恩声音不疾不徐:“对方二人虽然功力不高,但实力还不错,他们前面跟你两人一番交手,若不是我以我们天道宗的威名震慑了其中那名使符的年轻人,你俩怕是栽了跟头。”

“说的好像你就多老一样。”左晓苏一脸不以为然。

而池玉瑶则被肖恩的说辞给引起了兴趣:“肖师兄你的具体意思?”直觉告诉她,肖恩不是无的放矢。

“明明境界不如你俩,却几乎赢了你们,结果功亏一篑,换成是你们,会服气会甘心吗?

更何况,如果能拿下你们,不仅可以坐拥两大美人,还可以搜刮你们身上的东西,对没什么依靠,日常修行条件艰苦的野修,你觉得他们能眼巴巴看着到手的肥美鸭子就这样轻易飞走?”

左晓苏反应过来:“也即是说,他们还会卷土重来?”

话落,她就不由来劲了:“他们要是再敢来找我们的麻烦,这次本姑娘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确实,上次也是我们疏忽大意了。”通过肖恩所说确定心中所想的池玉瑶倍感成就之余,亦不由有些不服气道。

对肖恩而言,好胜心理谁都会有,他年轻时就是此中的战争机,自然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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