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城,傍晚时分。

夜幕低垂,厚重的云层如同泼墨般遮蔽了天际,将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也吞噬殆尽。四周被一种压抑而深沉的黑暗所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闷与不安。风,不知何时起,变得异常狂躁,穿梭在街巷之间,发出阵阵呜咽,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低语,让人心生寒意。

突然,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天际,将整个世界短暂地照亮,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仿佛是天神在愤怒地咆哮,又似是巨兽在深渊中挣扎。这雷声,一声接一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响亮,震得人心神不宁,仿佛连大地都在颤抖。

雨水,终于按捺不住,倾盆而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如同无数颗石子在疯狂地敲击着这个世界。雨幕中,一切都变得模糊而扭曲,街灯昏黄的光晕在雨雾中摇曳生姿,更添了几分阴森与恐怖。

树木在狂风中摇曳生姿,枝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宛如幽灵在低语,又似是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偶尔,一阵更猛烈的风吹过,带动着树枝猛烈地拍打窗户,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试图闯入这个被黑暗和雷声包围的小小空间。

裴晓月一个人开着车子,奔驰在市区的公路上,副驾驶上放着的是她亲手做的蛋糕。

今天就是她的未婚夫季夜澜二十八岁的生日,为此她特地跑到津城最着名的糕点作坊蓝伊去学习了一个月,就是为了在他过生日的时候可以吃上自己亲手做的蛋糕,蛋糕刚刚做好,她就开着车子赶往津城的市中心的玫瑰酒店。

玫瑰酒店休息室,季夜澜换好生日礼服,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狂风暴雨,心中不禁担心起裴晓月,本来是约好了去接她的,但是因为被一些私事绊住了,所以来不及,裴晓月又一个劲地说“不要紧,让他先忙自己的事。”于是他就作罢了,同时也为裴晓月的通情达理而心存感激,和她谈恋爱到订婚,她一直都是柔和顺从,从不挑事,事事以他为先,季夜澜决定了,过完这次生日,等自己在公司的地位稳定一些就向她求婚,给她一个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

裴晓月一边开车,这车子是季夜澜送给她的,和他在一起几年,金钱上对她从不吝啬,大方得很,感情上对她更是专一,想着想着,越来越多的甜蜜往事涌上心头,她的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样甜。

忽然,前面一个拐弯处,一辆车子突然失控朝她直直撞了过来,裴晓月大惊之下,心急忙慌将方向盘打向一边,可惜来不及躲开,车头直接和那辆车子相撞,“怦”得一声巨响。

同时,在玫瑰酒店的季夜澜突然感到心口一疼,一种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雨水在肆意地流淌,汇集成一条条小溪,带着泥土和落叶的混合物,向低洼处奔腾而去。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或是猫叫,在这寂静而恐怖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刺耳,更添了几分孤寂与凄凉。

整个傍晚,雷声、雨声、风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阴森恐怖的交响乐,让人不禁毛骨悚然,仿佛置身于一个被诅咒的世界之中,无法逃脱。

裴晓月坐在驾驶席上,鲜血淋漓地无力地抓起手机,透过挡风玻璃看见那辆车子的司机摇摇晃晃地从车子里爬出来,就倒在地面上,血水混合着雨水流了一地,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就晕了过去。

不一会儿,救护车到达,将两辆车的伤者抬上了车子,车子呼啸着从玫瑰酒店下面的街道而过,季夜澜站在楼上透过雨帘默默地看着,心中越发不安。

……

一个月后,秦洲雾山村。

雾山村,名副其实,由于地理原因,这里四面环山,入村的道路只有一条,常年雾气笼罩,村子不是很大,但是住户也正合适,500多户人家。

村子里的房子多为瓦房,也有几家是楼房,在众多的黑瓦白墙之中显得尤为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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