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时家宅邸中,夜色已悄然深沉,宅内却依旧灯火辉煌。
时赫深,一脸疲惫地回来来,脚步中透露出一丝沉重。
他径直步入客厅,低沉唤了一声:“妈。”
时夫人闻声抬头,眼神淡淡,“赫深,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满身酒气,这成何体统?”
她目光又掠过儿子身上,叹了叹息,语气薄淡:“我并非要责备你,只是希望你能少和那些整日无所事事的公子哥混在一起。他们对你来说,只能成为你未来道路上的垫脚石,别跟他们称兄道弟,你应该多花些心思在云忆梦身上,与她培养感情。”
时氏集团,多个领域内巨擘,尽管光彩夺目且规模宏大,其背后的竞争与暗流涌动却也异常激烈与冷漠。
“赫深,你必须加大对公司事务的投入力度,特别是在当前这个关键时刻,尽管你是既定的继承人,但一切仍充满未知与变数。”
时赫深目前掌管的娱乐板块,固然隶属于时氏集团的版图,然而相较于其他核心业务部门,它在集团中的地位显然不够坚实稳固。
时老爷子并未将更为关键的产业交由时赫深来运营,这无疑是一个充满深意的暗示,一个无声的警醒,让时夫人不得不时刻保持高度的警觉,继承人随时都可能面临更迭的危机。
当初她嫁给时赫深父亲那会,获得了时家百分之十的股份,从而得以参与公司的重要决策过程。
鉴于时老爷子仅将娱乐产业交由时赫深打理,而该产业近年来又遭遇了发展瓶颈,停滞不前。
因此,时夫人希望时赫深能够利用时氏集团的资源,另行创立一家新公司。
“妈,您尽管放心。”时赫深回,语气带着自信,“我知道,新公司的选址已经确定,所有相关的注册文件及资料我也已准备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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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夫人听后心中宽慰,嘱咐道:“公司筹建需迅速推进,至于项目选择,则不必急于一时,应多番考量,择优而定。”
言及此处,时夫人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云西茉的身影,语气略显冷淡地问道:“你最近是否与云西茉有过联系?”
对于云西茉,她向来是满心不悦。
在她看来,云西茉不过是个半路冒出来的野花,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个人能力,都远远配不上她的儿子。
除了顶着个虚有其表的云家大小姐头衔,她一无是处。
时夫人不明白时老爷子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放着东城那么多出身名门、才貌双全的千金小姐不选,偏偏要挑中云西茉这个上不了台面的角色。
想到这一点,她一定要让儿子与云西茉退婚,并且这婚约必须由云家主动上门来退。
毕竟,她儿子的名声何其珍贵,而云西茉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又哪里需要在意什么名声呢?
时赫深对于母亲猝然间提及云西茉,显然感到一阵意外,他语气平和而冷淡地回答:“最近这段时间,我确实没有与她直接联系。”
时夫人闻言,冷笑,“没联系?哼,那你最近几次外出,哪次不是跟她遇见?她恐怕是另有所图吧。你得提高警惕,别让她的那些低俗伎俩给缠上了,而让时家的声誉受损。”
在时夫人的心目中,最理想的儿媳人选莫过于云忆梦——自幼在名门长大,举止间流露出无尽优雅的贵族千金。
身为云西茉的小姑,云忆梦与她简直是云泥之别。
同时,云忆梦还是云家老爷子二弟的掌上明珠,尽管家族早年分道扬镳,但云忆梦所受的教育却尽显豪门气质,无可挑剔。
在东城这个名流云集的社交圈里,云忆梦的名字几乎就是高贵与才华的代名词。
更何况,云忆梦在国际舞台上的成就同样耀眼夺目。
作为一颗迅速崛起的闪耀新星,她在钢琴领域的光芒已经跨越国界。
集美貌、智慧与才华于一身的女子,若能成为时家的一员,时夫人自然是满心喜悦,倍感荣耀。
然而,对于云西茉,时夫人的态度却大相径庭。
她实在无法忍受云西茉整天纠缠着自己的儿子时赫深,更别提云西茉那些有失体面的行为了。
正值青春年华,本应潜心向学,云西茉却屡屡与人斗殴、逃课,甚至被学校勒令停学,还与那些社会上的不良青年为伍。
尽管云西茉只是与时赫深订了婚,但她毕竟顶着时家未婚妻的头衔,如此行径,无疑是在给时家脸上抹黑,实在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面对母亲的担忧与不满,时赫深也是倍感无奈:“妈,我最近一直在为新公司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您也知道我对云西茉根本没有感情,甚至是反感。这门婚事从一开始就不是我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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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管家压低声音道:“云西茉这回可真是闯下了大祸。她简直是吃了熊心,竟然胆大妄为地把秦家小少爷给弄进了警察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事,因此得罪了秦家。”
时夫人闻言,有点诧异:“有这种事?”
时管家点了点头,继续说:“而少爷对此事已不愿插手,更别提会回头去找她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少爷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这云西茉是在找死。您说这云西茉,不到黄河心不死,还想方设法地制造机会偶遇少爷,妄图让少爷回心转意。”
“还有更过分的是,她居然故意把云忆梦小姐的视频发到网上,这手段之阴险,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云忆梦小姐那么优秀,原本有着满满的钢琴演出安排,就因为这件事,全给取消了,现在只好跑到明京去散心避风头,这其中的委屈和损失,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时管家说完,还不忘贬低一顿:“夫人啊,这云西茉,心思比海还深,手段比蛇还毒,少爷得离她远点,免得惹祸上身啊!
时夫人轻蔑地笑了,语气不屑:“云忆梦有这样的侄女,实在是她的不幸。我时家门槛之高,岂是那些妄图以婚姻为跳板,抹去过往卑微痕迹的蝼蚁所能企及?云西茉此人,我早已看得透彻。”
她那双阅尽人间冷暖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贪婪与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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