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知道吴广说的有道理,可他觉得赵川是自己克星,自从他上任以后自己诸事不顺,要是不趁着这次机会解决他,以后会成为心腹大患。

他脸色一肃,厉声道:“吴广,你安敢乱我军心。”

“这赵川的手下不过二十人,就算再精锐,能扛得住我九百军士的连翻冲击吗?”

吴广不敢再言,只能退在一边,任凭陈胜发号施令。

陈胜举剑,对手下吩咐道:“吴广,张羽,林飞,豫亮,你四人各领百余兵,从四个方向同时出击。”

“我倒要看看,他区区二十人如何防御?”

兵法有云,十人不成阵。

意思是说,十人以下无法结阵自守。

吴广闻言,立刻明白了陈胜的想法,纷纷躬身道:“遵将军号令!”

四人各竖一面旗,把义军分成四队,每队两百余人,从不同方向朝赵川逼来。

踏踏,脚步声从前后左右靠近,褚亮只觉心中惶惶,神色不安道:“大哥,咱们守得住吗,要不还是尽早突围吧?”

他虽然对自家大哥佩服,可看眼前的场面,实在是觉得胜算渺茫。

二十人对六百人,就算是孙膑吴起再生,怕是也无能为力吧?

“怎么,你怕了,不是要跟大哥我干一番大事业的吗?”赵川低笑,脸上仍是没有任何慌乱之意。

“怕,我连县尉老婆都敢勾引,有什么怕的,我只是觉得咱们不值得跟这群粗人搏命!”褚亮扬起了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不过他那抖动不停的膝盖,让赵川看出了他的害怕。

“贤弟,你放心,大哥我什么时候干过蠢事。”

赵川宽慰了一声,看着四面义军已经逼近十步距离,就朝身后招手道:“刘武,可以开始了。”

“是,都尉大人!”

刘武应声,抱出一个黑箱子,从箱子里取出一个白布包,布包外面露出一小截细绳,在细绳上浸没黑油。

他看准一个方向,用火把点燃细绳,就用力抛出去。

白布布燃着火星,掉入义军队列中间,远处观战的陈胜撇嘴,很是不屑道:“赵川他没读过兵书吗,火攻必须有大风,引燃干草借助火势蔓延才有威力,今夜微风,靠这么点火苗有什么用?”

说话间,那白布包上忽然升起火光。

轰的一声,仿佛是雷鸣般的声音响彻,火光化作火星四射,一道恐怖的力量随之蔓延。

最靠近白布包的四名义军只觉膝盖一痛,整个身子向上飞起,又重重摔落在地上。

他们用手撑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是忽然感觉双腿无力,低头一看,就发现自己膝盖下面空荡荡的,只有几块染血的碎布飘荡。

周围的义军见了,都感到心惊胆寒,慌乱向四周散开,高呼道:“雷神爷爷饶命啊!”

一时之间,这支一百五十余人的队伍宛若惊弓之鸟般四散溃逃。

陈胜看得目瞪口呆,他张了张嘴,用力长吐一口气,就冷哼道:“什么雷神爷爷,这不过是术士所用的火药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他语气轻松,可背着几人的手却用力掐住腰间软肉,在那疼痛感的刺激下,他才勉强稳定住心神。

其他三支义军都停在原地,看着横在面前不过五人的队列,却是不敢在往前一步。

这个时代的百姓,还对上苍天命这些深信不疑,在看到赵川手下那近乎引天雷轰击的手段,他们就不敢再与之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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