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吉庆急忙起身去取药箱,手忙脚乱起来,“稍等片刻!”
赵吉庆作为林场的郎中,既没在医院上班,病人往往都是主动上门找他。
在赵金秋的整个童年记忆里,基本上每天都至少有一个人来找赵吉庆,赵吉庆多数都是通过这种形式出诊的。
按理说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的,但听这人说要出人命了,那可真是相当罕见的情况,也就难怪赵吉庆吓得双手都开始打哆嗦。
赵金秋迅速穿戴整齐,跟在赵吉庆身后,急忙往出走。
“咋回事儿?赶紧跟我说说!”赵吉庆一路急步走出家门,边走边说。
那人在描述具体情况时,焦急之余,满脸惶恐,上气不接下气的急道:“出纳员老秦的媳妇,脑袋上被人洒了毒药,头发全部齐根烂掉了,一根不剩!”
“前两天就已经送进医院了,本来以为渐渐地也就好了,哪成想不仅没好,反而还越来越厉害!”
赵吉庆眉头紧锁,赵金秋听的也是相当诧异,心想下手的人可真够狠的,这是要把人往死里弄!
“医生和护士们全部束手无策,办法都使尽了,要么是治标不治本,最多只能缓和个一时片刻的,要么是压根半点屁用没有!”
三人穿街过巷,北风如刀,落叶纷飞,赵吉庆道:“然后呢?”
那人又道:“老秦他媳妇始终就说快要把她给痒死了,只有无时无刻的挠一挠头皮才好受点,但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医院的医生都说了,早在她被送进医院之前毒药就已经往里侵蚀了,像是这么个挠法,很容易把头皮挠破露出头骨……”
兴许是场面实在太过于阴森恐怖,那人一边说着时,不禁是龇牙咧嘴,难以继续说下去。
赵吉庆不停点头,表面上虽然还能维持镇定,但内心其实已经兵荒马乱,像是中毒这么狠的,而且就连林场医院都束手无策,那么自己多半也拿这个病人没有办法。
很快,来到吉兴林场的医院。
病房门前人满为患,除了老秦家里的人,另外林场里凡是能给人看病的游方郎中全都到场了,几乎是一个不落。
隔着半敞的房门,只见出纳员老秦的媳妇身着病号服,脑袋上奇痒难耐,面无血色,鼻涕眼泪混杂成一片。
被老公和女儿死死紧抓着双手,熬不住使劲将脑袋往墙上擦来蹭去,鼻孔中发出沉闷的哼声,呼哧带喘,嗯嗯唧唧。
两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摇头叹气着往出走,皱眉道:“李春香她侄子也太狠了吧!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毒药,这是把自己姑往死里整啊!”
李春香年迈的老母亲泪珠噼里啪啦的往下砸,哭得全无人样,浑身狂颤,抽泣道:“救……救救我闺女啊。”
两名医生无数次欲言又止,只是匆忙将这老妪扶住,看那架势,几乎都想直说节哀顺变了。
从各处找来的游方郎中们三三两两的进去,之后又摇头叹气着往出走,病房之中,深度弥漫着阴森恐怖的气氛。
当赵吉庆跟赵金秋走进病房时,李春香的病情已经严重到无以复加之地步,赵吉庆一通查看,那可真是无从下手,同时又感觉实在太过触目惊心,心中已成一团乱麻。
“赵大叔,你肯定有办法救我妈的!对……对吗?”李春香的女儿泪水涟涟,哭得下巴不停乱颤。
“额……这个,这个。”赵吉庆起身又坐下,已经到了大脑一片空白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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