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珏,山东烟台人,出生于1982年1月27日,……”后面的字看不清了,徐媛的眼泪一滴滴滴到了手机屏幕上,洇开化成了一颗颗珍珠大小的水珠,模糊了手机页面。

徐媛那种晕头转向的感觉又来了。她颓然放下手机,向后半靠在床头靠垫上,想哭,想放声大哭,却又顾忌着欢欢,不得出声。

以前曾在微博上看到有宝妈抱怨“自从孩子出生以后,连拉屎的自由都没有了。得开着卫生间的门,一边上洗手间,一边盯着幼小的孩子,生怕有事”。当时还未生育的她,不由得噗嗤笑了出来,想着:怎么会有如此狼狈的妈妈,以后我若生了孩子,可不能像这样。

结果呢?今天的自己,哪里又好过了她们?丈夫出轨了,自己连放声大哭的自由都没有,左手是年幼的孩子,右手是年迈的父母,中间是摇摇欲坠的家庭和自己,我的未来在何方?在何方?

无声地哭了半晌,手机屏幕亮了一次又一次。她拿起手机,想要看看是什么信息,好缓解内心蚀骨的疼痛。

李晓丽的聊天页面。

第一条,李晓丽:姐妹,还好吗?什么情况?

第二条,李晓丽:老徐,没事的,天塌下来老娘和你一起顶。

第三条,李晓丽:小美女,在吗?如果方便给我个电话。

第四条,李晓丽:你家那个狗东西给我打电话,问你怎么回事?我没说任何情况,只说欢欢病了,病得很厉害,催他快点回家。我做得对吧?

转而打开毕忠的聊天页面。

第一条,毕忠:我去了上海呀,你胡说什么呀?你听谁说了什么?别瞎想。

第二条,毕忠:你怎么回事,我刚开机,手机掉水里了,好不容易才开机。

第三条,毕忠:欢欢病了?听说她拉肚子了?好点了吗?

第四条,毕忠:我明天就到家了。

放下手机,徐媛走去书房,打开褪黑素的瓶盖,倒出了比平时多三倍的量,一口气嚼碎咽了下去。“今晚必须好好睡觉,明天很关键”,徐媛默默对自己说。

回到卧室,她打开李晓丽聊天页面,回复道:我没事,毕忠的事情还有点模糊不清,现在讲不好,你放心我没事,欢欢也没事,你做得对。我先睡了,谢谢姐妹。

关机。

是夜,徐媛做了一个梦,梦到本已和自己结婚的毕忠,又来到了教堂里,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他穿着白色的西服,面色红润,另一个女人的面孔看不清,但是得意的心境却从她的肢体语言中流露出来,刺痛了自己的眼。

徐媛气急了,突然走到毕忠面前,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看着他倒地不起,龇牙咧嘴的痛苦样子,徐媛心里开心极了,干脆将教堂中的一把椅子忽地举起,狠狠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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