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风平浪静的日子,张渔晚又跟大队请了假,自从当上了知青她请假天数比上工天数还要多。
白天她一个人在房间里锁着门,然后拿出一包牛肉干冲一碗奶开始研究报纸和红书,时不时还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每天村里的小孩子还会把捡到的板栗和野果送来一点,她现在是无比舒服,如果身上没有伤的话就更好了。
这样躺平的日子才是真正生活啊!
那包牛肉干是宋长洲找人从内蒙自治区寄来的,肉质扎实紧致,长期没吃到肉的人,收到这一大包的肉干,张渔晚体会到了老鼠掉入米缸里的幸福。
张渔晚怕吃得太快,一次就拿出一根,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啃,差不多一根能啃大半天。
宋长洲把吃的东西交给她后人就消失了,倒是韩斌这两天会在她面前晃。
“宋长洲去哪了?”张渔晚看韩斌劈柴,自己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只脚上穿着鞋一只脚就穿一只袜子,翘着二郎腿,晃啊晃的,她上半身压在椅背上,双手托着下巴,嘴里还叼着磨牙棒,哦!牛肉干。
韩斌看着自己辛苦搞来的牛肉干当被某个不要脸的大方送人,一口都不给自己留,现在收到礼物的某人还什么都不知道,毫无顾忌地当着他这个苦主的面啃嚼,心中就不是滋味。
谁让自己着了道,非要跟他比散打输了呢!自己胸口那一拳现在还疼着呢!
“他去申请一个设备。”没有感情的劈柴机器韩斌干巴巴地回道。
“什么设备啊?这么难申请要好几天?还有你们探测的速度也太慢了吧!我看别人都是测一下就结束了。你们反反复复在检测。明明是在摸鱼好吧!还假装自己很忙碌的样子。”钢铁直女说的话就是直击灵魂深处啊!
“一台比较精密的仪器,除了贵,没什么大用。我说没必要搞那玩意,劳民伤财的。他不听,非要申请去。”劈柴机意有所指,可惜某人领会不了一点。
“嗯!宋长洲是有点天生倔种的脾气!”反正上班摸鱼怎么样都是摸,非要搞来精密仪器,领导眼睛都盯着你,做不出结果,怎么向上面交代呢?
突然外面一阵阵的刺耳敲锣声,打断了两人的聊天。
韩斌眼睛犀利地往外看,又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张渔晚,面上不显,平静地说道:“你先坐着别动,千万别乱跑,有人找你出去你也别出去,我没回来之前哪都别去。”
在村中待了这么多天,他知道敲锣声的含义,一定是紧急大事。
最近村里不太平,根据他们收集的情报敌特应该要有活动,他跟宋长洲俩人商量着去汇报,宋长洲还要个人申请。
走之前千万交代看好护好张渔晚,除了晚上其余时间别让人离开他的视线。
韩斌心中莫名地烦躁起来,想了想他走进屋子里,找出自己的武器,别在后腰上。
顿了一下,又退回来,拉起张渔晚的右手,把木仓放在她手中。
张渔晚吓了一跳,这这这是真的?这可太刑了吧!
“留着防身!”韩斌淡然地说道。
“我不会用啊!我也不敢!你怎么会有这玩意?”张渔晚紧张地看着手中的烫手山芋。
韩斌没时间跟她解释,拿起木仓,左手扶住上面向后拉一下,“上膛之后就可以用了,里面有五颗籽弹。”
出去的时候又不放心看了眼张渔晚,不着痕迹地提醒道!“你先把自己贵重东西藏起来。”
韩斌对危险的感觉一向很灵敏,村子外面的锣声一直没有停,急促而单调的声音让人心情烦闷。
韩斌对着张渔晚紧张的眼神,迅速离开知青点。
张渔晚起身单脚跳进房间,收拾了自己的东西。
她就开始等韩斌回来,从上午等到午饭以后,又从午饭等到半下午。
中间喝了一杯奶,又吃了两根牛肉干。
然后就在屋子里安静地等待着。
随着时间流逝,始终没有一点点消息,好像全村的人都消失了一样。
这让张渔晚逐渐焦虑了起来,如果是韩斌出事最起码知青点的人也该回来吧!可是知青点也没有人回来。
她忍不住开始瞎想,越想越没头绪,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让她极度焦躁不安。
门口的脚步声让她瞬间把着门框向外张望着,一看来人确是知青点的王巧芳。
“王姐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张渔晚看看王巧芳又看向她空无一人的身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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