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受降的,除了高顺,还有三位都伯。
其中一位,用肩膀碰了碰另一位都伯的肩膀。
“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挪,你听得懂不?”
“额,我也听不太懂,大概是说我们是正义的,大村家是邪恶的。
然后,然后,他被人陷害了,所以要投降什么的吧。”
“大村,纯忠,是吧!”
“哈,罪将在此。”
“你为什么投降,我们不在意,投降是什么下场,你,明白吗。”
“哈!
罪将愿成为一名普通的武士,为将军出生入死,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高顺挥着套着刀鞘的刀,一下子架在跪地的大村纯忠的脖颈处:
“不是为本将!
是为君上尽忠!
下不为例,明白了吗!”
大村纯忠睁大双眼,感受着脖颈处冰冷的刀鞘,却感觉这刀鞘并不存在一般,一滴冷汗滑落,急忙将身子俯得更低:
“哈,哈哈!”
将刀鞘挪开,高顺领着众人向馆内走去:
“起来吧,跟上。”
大村纯忠急忙起身跟上,刚刚一瞬间,当刀鞘架在脖颈处时,他都以为脑袋不保了。
坐在主位上,众人分列两旁。
大村纯忠虽然说是当一个普通的武士,但其心腹都是以他为主的,因此也有了一个位子。
但,高顺对这个投降的年轻人并不信任,不放心让他带人去驻守,于是让他领着投降的众人随军出战。
馆外众人是忙碌的,伤兵的搬运及治疗,死者埋葬,城门修补,一切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馆内众人,则是在讨论是否还是按照原计划,因为现在多了大村纯忠投靠的四百余人,兵力上大大宽裕了。
虽然这四百余人,有近两百的伤员,但轻伤员也可以帮助守城。
以现在的兵力,完全可以两面出击,同时
拔除大村家的临海据点以及对其腹地进行进攻。
不过,经过讨论,高顺还是否决了这个看似更高效的提案。
于是,按原计划,高顺所部,留下伤员,领着三支陷阵营百人队和两百余降兵,乘坐系统战船,先破天琦城、小佐佐城,再破黑岛砦,并击溃了驻扎其中的两百大村家水兵。
之后,又势如破竹得攻下了松岛砦、鳥越城、神浦城。
而之前收到命令的大村纯辰迟来一步,等他率领征召足轻赶到鳥越城时,城上早已挂好了明军的旗帜,只能率领众人撤往福田城,往長崎城而去。
嘭!
“我就知道,大村纯忠这个白眼狼喂不熟,他竟然敢叛变投敌!
还有,大村纯辰这个家伙,他要干什么!
他不回睡飲城,去長崎城干什么!”
大村纯前越想越气。
自从河原城外战败后,大村家内部局势开始改变了。
养嗣子投敌,他有什么好投敌的,大村纯前想不明白。
大村家的下一个家主几乎已经定为是大村纯忠了,自己只是为了让他更听话而已,他为什么会投敌。
还有大村纯辰,做为大村家知名的勇将,虽然没来得及支援神浦城,但退回睡飲城、濱之城或大村城都行,为何要率众退到長崎城去?
这俨然是一副拥兵自重的态势。
大村纯前有些不理解,哪怕是河原城之战,联盟大败。
但说到底,自己参与的部队也就五百余人,哪怕算上被系统战船击溃的两百水兵,也不过损失了百余人,重伤百余人,轻伤加溃散两百余人而已。
虽然有所损失,但远远算不上伤筋动骨。
怎么突然,局势便崩坏至如此境地了。
但,自己现在需要在前线稳固军心,没有办法离开鳥甲城,回大村城去主持大局。
“纯基(朝长纯基),令今道纯近、今道纯周二人,领兵驻扎好武城及睡飲城。
好武城为我之后路,一旦被断,后果不堪设想。
睡飲城正切断大村馆和神浦城,如若丢失敌军在神浦城和大村馆之间的距离将大幅拉近,快去。”
“家主,家主~!
请冷静啊。
如此安排,大村城可就空虚了,今道兄弟俩,至少要留一个在大村城啊。”
朝长纯基的话,让大村纯前不得不冷静下来。
“对,对,大村城不可无人驻守。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大村纯前不再依靠脑海中的地图,拿起一卷实物地图,铺在地上。
“好武城,后路,不可弃之,必须要守。
但睡飲城不守,等于是加快敌人的攻势。
有没有什么方法呢。”
大村纯前的手,在自家的各个据点上划过。
“家主,福田城!”
“福田城?
福田城。
福田城!”
“不错,福田城城主福田兼次大人,平时和您有所矛盾,听调不听宣,其麾下武士及足轻百余人。
若将睡飲城封给他,他自然会征兵去驻守。”
“来不及了。
神浦城的信息传到我们这里,需要三四个小时,等我的指令传到福田城,都已经是晚上了。
到时,敌军已经不知道打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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