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在丛林中不知疲倦地穿梭了许久,终于,他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那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恰似无数颗细碎的钻石在水面跳跃,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穿过这片绿色的世界。溪边的草丛郁郁葱葱,像是为大地铺上了一层厚实的绒毯,五颜六色的野花点缀其中,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大地精心绘制的画卷。
就在溪边的一块巨石旁,相看到了重伤在身的祭司。祭司的身体靠着巨石,原本庄重的服饰已破烂不堪,那精美的图案被撕裂,上面沾满了血迹和泥土,仿佛在诉说着一场残酷的灾难。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裂得像久旱的土地,泛着丝丝血痕,眼中却仍透着一丝坚毅,宛如暴风雨中最后一盏摇曳却不熄灭的烛火。
相急忙奔过去,眼中满是担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祭司大人,您怎么样了?您一定要撑住啊!”他小心翼翼地扶起祭司,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眼中闪着泪花,像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
祭司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是相,露出一丝欣慰,那笑容虚弱却饱含深情:“相……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族人了。在这黑暗的时刻,你的出现就像神灵洒下的希望之光。”他的声音虚弱而沙哑,像是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动。
相紧紧握住祭司的手,那双手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祭司大人,宸去寻找念了,我们在海边发现了一支庞大的外人队伍,他们来者不善,就像一群恶狼盯着肥美的猎物,看样子是要攻打我们的部落啊!”
祭司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愤怒,他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们……遭遇了他们……那是一场噩梦,一场来自地狱的噩梦啊!他们就像从黑暗中涌出的恶魔,带着我们从未见过的武器。那些武器,能喷出火焰,那火焰如同恶魔的舌头,贪婪地吞噬着一切。每一次闪光,都有族人倒下,他们就像被狂风扫过的麦穗,纷纷倒地。鲜血,染红了大地,那红色是如此刺眼,比最鲜艳的花朵还要夺目。惨叫声回荡在丛林中,那声音就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我的心。”
祭司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可怕的时刻,眼中满是痛苦和绝望:“我们试图反抗,我们的族人是如此勇敢,他们拿着简陋的武器冲向敌人,可那些敌人太强大了。我们的攻击对他们来说,就像蚍蜉撼树。我们边战边退,那些勇敢的族人,他们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住敌人的攻击,他们一个个倒下,就像守护家园的卫士,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最后,只有我逃到了河边,那河水仿佛是神灵的怜悯,让我暂时摆脱了敌人的追击。”说到这里,祭司的眼中流下了两行热泪,那泪水划过他满是污垢的脸颊,留下两道清晰的痕迹,那是对逝去族人的悲痛和惋惜,每一滴泪都重如千钧。
相听着祭司的讲述,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他的拳头紧握,指节泛白,咬牙切齿地说:“祭司大人,我们不能让族人白白牺牲,他们的血不能白流!我们要反抗,要像复仇的火焰,把这些恶魔赶出我们的家园。我们要用敌人的血,来祭奠我们逝去的族人!”
祭司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艰难抗争,鲜血从他的伤口不断渗出,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摊暗红色。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抓住相的手臂,目光中满是担忧。
“相……我不行了……族人……就靠你们了……”祭司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相泪流满面,他紧紧握住祭司的手:“祭司大人,您放心,我一定会和念、宸为族人报仇。宸去海边找念了,组长念是去观察那艘大船的情况,我这就去海边找他们。”
祭司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艰难地点点头。随后,祭司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条项链,那是部落祭司世代相传的圣物。项链的吊坠是一个水晶立方体,在这昏暗的溪边却散发出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祭司将项链放在相的手中,眼神中充满了庄重与嘱托。
“这个……交给你……它承载着我们部落的智慧与力量……也许能帮助你们……打败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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