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也很关注王家的情况。

外面的各种传言传开后,她就尤其期待王家的反应了。

当然,关注王家的很多。

但这其中,无疑她是最方便的。

系统直接投屏,躺着看大戏。

“咦,百文韬不会死了吧。”

看着画面中百文韬一动不动,翻着白眼,铃兰心中有些担心,就这么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包活的。”

系统话音刚落,画面中百文韬身子果然颤了一下。

铃兰立刻就放心了。

没死就成。

她又看向王秀才,五十岁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养尊处优身体还算好,但经过这么五天的折腾,也是气血双亏,脸颊都凹陷了进去,黑眼圈更是浓的吓人。

他似乎还没有从药力中清醒,正躺在百文韬旁边,大口喘气。

“啧啧,看来都是累坏了啊。”

铃兰嗑着瓜子,点评一句。

王秀才脑海中并不是懵的,他记得自己迎娶了新娘子,然后还与那新娘子不靠谱的亲爹喝了一杯酒,回来之后就感觉心中火热起来。

新娘子啊。

他的这个新娘子似乎与其他的不同,对他似乎有着特别的魔力。

第一眼。

他记得,第一眼自己就沦陷了。

火从心中燃烧。

让自己全身似乎都起了燎泡。

迫不及待的想要释放、想要大叫、想要疯狂。

啊。

自己是疯狂了多久?

他记不清了。

反正很久很久,以前从未有过的久。

真是酣畅淋漓啊。

她的新婚妻子,还真是给了他不一样的体验呢。

王秀才心中满意。

他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新房,心中定了定,看向旁边的新娘。

然后,他就笑了。

新娘妆都有些花了,但皮肤白皙,明显底子很好,现在正躺在旁边喘气虚弱。

“看来我宝刀未老,给人折腾坏了啊。”

王秀才心中有几分得意。

新娘叫什么来着?百兰是吧。

“兰兰,你放心,待会儿我让下人煮点营养粥,给你补补。”

他的手朝着被子里新娘的胸摸了过去。

嗯?

没有?

还是个花骨朵儿呢。

王秀才得意一笑。

手往下滑。

然后———

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一抹极致的恐惧浮现。

卧卧卧卧槽!!!

怎么还带把儿。

下一刻,王秀才如同见鬼一般,弹射起步,从床上跳了起来,随即又脚下一软滚倒在地上。

“你,你!”

他脸上的皮肤抖动,身体也颤抖起来。

这踏马的是怎么回事?

百兰是个男的?

那他这几天都是跟男的疯狂吗?

“你,你是谁?”

他指着床上躺着的人儿,眼中满是恐惧。

百文滔虚弱地睁开眼。

他早就清醒。

但没想到王秀才如同疯了一般,把他当作新娘子折腾。

几天下来他也没吃什么东西,整个人都是虚脱状态。

此时心中又慌又乱,但却根本没有力气说话。

“来人来人!”

王秀才大喊起来。

门吱呀一声拉开,管家带着好几个丫鬟婆子出现在门口。

他们都听到过外面的传言,一直候着呢,就等着老爷喊人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秀才指着床上的人问,他的新娘子怎么变男的了。

管家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是昨天才回来的,原本是受了吩咐帮老爷物色下一个老婆呢,结果一回来就听到那种传言。

“老,老爷,您不是与百童生感情甚笃,这才将他娶回家吗?外面都传遍了。”

百,百童生?

那个丧妻三年,女儿都十六岁,原本是他老丈人的中年男?

王秀才眼前一黑。

随即他想到什么。

呕———

嘴一张直接吐了起来。

太恶心了。

“老爷!”

下人们赶紧上前,将人扶住。

看来事情与外面传言的并不一样啊。

“先,先扶我出去。”

王秀才是一刻都不想在新房待了。

大厅内。

他听管家一五一十地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后,脸色黑如锅底。

污蔑!

这完全是污蔑!

什么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他根本没有!

不仅没有。

他还感到无比的恶心。

“混账,混账东西!”

王秀才气的胡子都吹了起来。

百文韬!

肯定是他,是他暗中爱慕自己,所以设下了这么一个圈套。

真正有龙阳之好的就是他!

王秀才根本没有考虑过铃兰。

她才多大啊。

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哪有那么多想法,而且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胆子!

“老爷,老爷!”

管家见自家老爷脸色狰狞,一口牙齿咬的咔嚓响,忍不住喊了两声。

王秀才挥了挥手。

“你们都下去吧。”

他要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

外面又完全传开了,那么就意味着他的名声是完全毁了。

读书人最看重的是什么?

名声!

现在,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同窗,去见师长?

他不是没听说过有人断袖之癖,但那都是遮遮掩掩,像他这样直接还“娶”回家的,真是头一回啊。

百文韬!

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给他下药!

铃兰看着投屏里,王秀才呆呆坐在那,脸色狰狞变幻,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慌乱无比,时而担忧愁绪,好不精彩!

呆坐半天,王秀才终于起身。

“来人!”

他吩咐下人将百文韬带到偏房照料。

现在可不能让百文韬死了。

不然,外面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呢。

而且!

他要亲自审问,倒要看看是哪个借了百文韬胆子,竟然敢对他下手!

百文韬心如死灰。

烂泥一般被人抬到偏房,灌了两碗粥之后,他终于也恢复了些力气。

但,精神上的伤痛永远都难以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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