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静霜闻言，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摩挲着，像是在斟酌措辞。
过了几秒，她才缓缓开口：“因为我也有些过意不去吧。”
“你也知道，当时我是预备队长，我一退出，按照年龄，队长这个位置就落在了她头上。”
她的目光再次看向前排的金小柔，眼神里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本来就是个很内向沉默的人。”
“因为我退出，却不得不去当这个，对她来说最可怕的位置，强迫自己扛起那些责任。”
“她对我不满，也是应该的。”
林云沉默了一会儿，他当然知道金小柔的性格，也只能说道：“但她确实做得很好。”
寒静霜闻言，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自嘲：“做得越好，越说明她经历的痛苦有多强。”
“所以，哪怕她见我就冷脸毒舌，我也对她讨厌不起来。”
林云被她这句话逗乐了，忍不住接了一句：“巧了，她见我也这样。”
寒静霜转过头看着他，目光微微眯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巧，其实除了我，我从没见过她对谁冷脸来着。”
“现在又多了个你。”
啊这。
合着我还自爆了来着？
林云被她这句话噎了一下，只能掩饰道：“啊哈哈，是吗？那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寒静霜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打量。
直到林云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她才轻轻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语气懒洋洋地说道：“算了，反正你也不会说，我也懒得问了。”
说着，她转过头去，目光落在窗外，语气低得像是自言自语，却又让林云听得清清楚楚：“那时候，我天天和金小柔在一起。”
“认识金小柔，却不认识我？”
“有意思。”
林云听到这话，嘴角狠狠一抽，感觉自己冷汗都快冒出来了。
车厢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林云沉默了一会，见旁边没了动静，眼神忍不住往旁边瞟了一眼。
她微微闭着眼睛，呼吸平稳，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却也难得地显得柔和了几分。
那种平日里惯有的疏离感，似乎因为睡意而暂时消散了。
林云愣了一下，随即想起她之前说的那句，“都快忘了在床上睡觉是什么感觉”，心里没来由地一软。
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上，思绪却不自觉地飘远。
不管对哪个偶像团体来说，新歌期总是最累的。
尤其是像寒静霜这样的一线女团，行程安排几乎是接近“非人”的程度。
录制新歌、拍摄MV、参与综艺节目，这些还只是基本操作。
签售会、粉丝见面会、品牌活动，一个接一个地填满了每天的日程。
最要命的，还是这个世界上独特的“打歌舞台”。
林云对这个世界的娱乐产业，一向觉得匪夷所思。
因为偶像产业的高度发达，打歌舞台这种节目，甚至比前世日韩的更为疯狂。
每个舞台都需要精心准备，服装、妆容、舞蹈编排，甚至连笑容的角度都要精准到位。
而华夏区的地理跨度又大得惊人，这就导致，艺人们几乎每天，都在几个城市之间飞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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