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揉了揉眼睛,含糊地答道:“昨晚看书看得太晚了,有点没睡够。”
“我就说嘛,让你别老熬夜学习,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林月初心疼地说道。
楚河笑了笑,没有说话。他骑着自行车,载着林月初,一路飞驰在去学校的路上。初秋的晨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拂着他的脸庞,却吹不散他心头的倦意。
“哎,楚河,你听说了吗?陈熙蕾好像出事了。”林月初坐在后座上,突然开口说道。
“陈熙蕾?怎么了?”楚河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听我妈说,昨天晚上,陈熙蕾的爸爸被人打了,好像伤得很严重,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林月初的声音低了下来,语气中充满了惋惜和同情。
楚河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他猛地刹住车,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林月初被楚河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她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可能触动了楚河的伤心事,毕竟,陈熙蕾是楚河的前女友,虽然已经分手了,但楚河心里肯定还是放不下她。
“楚河,你别着急,我……”
“月初,你先进去吧,我……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去买个煎饼。”楚河不等林月初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将自行车停在路边,转身朝校门口的早餐摊走去。
林月初看着楚河落寞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她知道,这个时候,楚河需要一个人静静。
楚河走到早餐摊前,却并没有买煎饼,而是焦急地四处张望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张意,你小子可得快点来啊……”楚河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楚河心不在焉地买了两个煎饼,眼睛却一直盯着学校门口的方向。煎饼的香气丝毫没有勾起他的食欲,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陈熙蕾和她父亲的安危。
“楚河!你在这儿干嘛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楚河猛地转过身,看到张意骑着自行车,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
“你小子可算来了!我有急事找你!”楚河一把拉住张意的胳膊,语气急促地说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张意看着楚河反常的举动,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先别问那么多了,你赶紧帮我个忙!帮我向老班请个假,就说我……就说我肚子疼,去医院看病!”楚河来不及解释,只能先让张意帮自己请假。
“请假?现在?第一节可是数学课!老班最讨厌别人上数学课请假了!”张意面露难色,他知道楚河的数学成绩一直是班里的尖子生,平时很少请假,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有急事,十万火急!你就帮帮忙吧!回头请你吃大餐!”楚河拉着张意的手臂,几乎是哀求地说道。
张意看着楚河焦急的神情,最终还是心软了,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好吧,好吧!谁让咱俩是兄弟呢!我去试试吧,不过能不能请到假,我可不敢保证啊!”
“放心吧,老班最疼你了,你出马,肯定没问题!”楚河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握着张意的手,眼里充满了感激。
张意拍了拍楚河的肩膀,安慰道:“行了,你小子别在这儿杵着了,赶紧去办你的事吧!记住,兄弟情义,大过天!”
楚河用力地点了点头,转身朝校门口走去,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对着张意说道:“谢了,兄弟!等我回来,请你喝……”
“行了,赶紧走吧你!”张意笑着推了楚河一把,转身朝教学楼走去。
楚河目送着张意离开,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朝校门口跑去。他不知道陈熙蕾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自己必须马上去找她,去确认她的安全。
校门口的车水马龙仿佛都与他无关,楚河的眼中只剩下一个目标,那就是尽快赶到陈熙蕾身边。他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语气急促地说道:“师傅,去市中心医院,麻烦快一点!”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神色慌张的楚河,默默地点了点头,一脚油门,车子驶入了车流中。
张意走进教室的时候,上课铃声正好响起。老班站在讲台上,扶了扶眼镜,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教室,最后落在了张意身上:“张意,楚河呢?他怎么没来上课?”
张意支支吾吾地说:“报告老师,楚河他……他肚子疼,去医院了。”
老班皱了皱眉,显然不太相信张意的说辞:“肚子疼?他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就肚子疼了?”
“我……我也不太清楚,他早上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说是昨晚吃坏肚子了。”张意硬着头皮编着理由,心里却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答应楚河了。
“吃坏肚子?”老班的语气更加怀疑了,“他早上吃了什么?”
“吃……吃了……”张意的大脑飞速运转,拼命地想着合理的解释,“吃了路边摊的煎饼果子,可能是……可能是不太干净吧。”
“胡闹!都高三了,还吃路边摊的东西!”老班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桌子,“行了,你把他的书包拿过来,我待会儿让同学给他送到医院去。”
张意如蒙大赦,连忙跑到楚河座位上,拿起他的书包,递给了老班。老班接过书包,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开始讲课。
张意回到座位上,心里却七上八下,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偷偷地拿出手机,想给楚河发条信息,问问情况,但又怕被老班发现,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
另一边,楚河下了出租车,一路狂奔到医院,却并没有找到陈熙蕾和她父亲的身影。他心急如焚,抓着护士就问:“你好,请问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个女孩和她父亲因为煤气中毒被送到医院来了?”
护士被他这副焦急的模样吓了一跳,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啊,我们医院昨天晚上并没有接收过煤气中毒的病人。”
楚河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如果不是在医院,那陈熙蕾和她父亲现在在哪儿呢?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医院,脑海里一片空白。突然,他想起了陈熙蕾家的地址,顾不上多想,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而去。
出租车停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楚河付了钱,急匆匆地跑进楼道。陈熙蕾家住六楼,没有电梯,楚河一口气跑到六楼,却发现陈熙蕾家的房门敞开着,一股刺鼻的焦味扑面而来。
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慢慢地走近房门,只见屋内一片狼藉,家具被烧得焦黑,墙壁也被熏得发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汽油味……
“这……这不是意外……”楚河喃喃自语,脸色苍白。
突然,一个黑影从房间里窜出,一把捂住楚河的嘴,将他拖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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