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岚汀走到东屋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

江真洁直挺挺的仰面躺在床上,上半身紧紧地绑着束缚带。

听到脚步声,她斜眼看过去,有气无力地哼声道:“你太狠了……”

“嗯,革命同志说过,对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般无情。”江岚汀看着她灰败的脸,淡声道:“我觉得这话说得特别对。”

江真洁鼻梁骨折,包着纱布,说话有些费劲,但她还是忍着痛激动道:“我是你姐姐,你怎么能把我当敌人呢。”

“谁家姐姐放火烧妹妹的房子啊。”江岚汀走到床边,俯下身,在江真洁耳边低声道:“萧老师下手越来越狠了,你不怕哪天被他打死吗?”

江真洁眼中闪过恐惧,她当然会怕。

萧才良失控的时候,完全就是个疯子。

可他们现在是夫妻,是一条船上的人,她一无所有,根本无处可逃。

她没有离开这个村子到别的地方生活过,所以一旦进入了萧才良的魔爪,就很难改变现状了。

“打我的人是你,很多人都看到了。”江真洁咬死了没松口。

她不可能告诉任何人萧才良打了她,太丢人了。

无论如何,她都要演出婚姻幸福的样子。

“你自己受着吧。”江岚汀轻笑一声,“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堂屋里,江大米在跟万景山“促膝长谈”。

江大米的大道理一堆一堆的,万景山听着,但毫无反应。

“你这孩子,听懂我的话没有?”江大米见这个女婿半天打不出一个屁,上火得不行。

万景山歪头看着他,没有表情,连个“嗯”都没有回。

江大米重重叹气,就是个傻子啊!

连萧老师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小汀,让你姐好好休息,你过来,我跟你聊几句。”江大米跟万景山实在说不下去了,把屋里的江岚汀喊了出来。

“要钱没有。”江岚汀懒得废话,直接说道:“我盖房子还缺钱呢。”

“你姐被你……”

江大米刚开口,江岚汀就打断了他:“江真洁烧我房子,我没让她吃牢饭你们就烧高香吧。她手贱,鼻梁骨就得遭点罪。至于肋骨咋断的,我可不知道。”

江大米瞪眼:“不是你还能是谁,你……”

江岚汀再次打断他:“我说了我不知道,实在好奇,你们就报案,让警察来查。”

“报案报案,你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吗!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倒霉催的!”江大米满面愁容,“连个脸都不要了,乡亲们怎么说你的,你不知道吗?我跟你妈在村里都跟着抬不起头。”

“那你们就把头好好低着。”江岚汀抱着手臂,冷声道:“我名声本来就差,不介意再多点骂声,你们少触我霉头,我六亲不认的。”

“你……你这孩子。”赵菊英又哭了起来,“我一把屎一把尿……”

“当时你没掐死我,真是太失策了,后悔去吧!呵——”江岚汀的冷笑里带着嘲讽。

赵菊英情绪都酝酿出来了,但没得到展现的机会,被噎得直捶胸口,“真是个讨债鬼哦!”

“你们听清楚了。”江岚汀直直地盯着江大米,“我和大山今天最后一次踏进这个门,下次再来,不是给你们收尸,就是收走这个房子。”

江大米心里咯噔了一下,半天没说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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