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隶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远,那匹瘸腿的马身上的汗水已经结成了冰凌,疾隶摸了一把屁股,发现撕裂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
从马背上下来,疾隶趴在雪地上,打算先给自己的伤口重新包扎一下,心里把那个不开眼的老太骂了一个体无完肤。
谁知,尚未包扎好,一阵马蹄声就清晰地传进了耳朵。
疾隶仰起头,远远的看到那匹马正向自己所在的方向飞驰而来。马背上坐着的,是一个女人。
疾隶之所以一眼可以断定这是一个女人,是因为她骑在马上的轻盈和包在头顶的红色绸巾。
疾隶觉得再次遇见女子,是自己最倒霉的事情。
迅速把伤口包扎好,提起裤子,疾隶索性趴在雪地里装死。
也许是那女子看到了疾隶的战马,几乎毫不停顿地策马而来。
被溅起的雪粒落在疾隶的后背上。
疾隶一动不动。
女子打了一声呼哨。
那匹瘸腿的马就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主人,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
“小花,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借你的人呢?”女子俯身摸了摸瘸腿马的鬃毛,大声问道。
那匹马好像听得懂女子的话,居然对着趴在雪地上的疾隶打了一声响鼻。
女子这才发现已经被雪粒覆盖了大半个身子的疾隶。
“死了吗?”女子有些吃惊,从马背上跳下来,用脚试探着踢了一下疾隶。
疾隶在心里狠狠地骂了那匹马一句,强撑着不动。
女子看到了疾隶裤子上残留着的血渍,脸上忽然露出一抹奇怪的笑意,蹲下身仔细看了看,然后忽然挥手用力对着疾隶的伤口一拍。
“在哪里招惹了女子,被国主打成这样,还敢装死?”女子喝道。
疾隶疼痛难忍,再也装不下去了,索性捂着屁股一骨碌爬起来。
“姑娘何必这般狠毒?”
“装死欺骗本姑娘就该打!”女子捂着嘴笑道,却忽然停住,略略一怔之后,猛然跳起来抓住了疾隶的衣领:“疾隶,你居然在这里,害得本姑娘找遍了大敖所有地方?”
疾隶就像是见到了鬼。
来人竟然是菊蕊,难怪那匹马见到她就像是见到了主人。
自己的霉运又来了。
其实,有这种想法疾隶还真有些违心,菊蕊和荷瞳一样,虽然一直逼着自己和她要好,但是却从来没有强迫疾隶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比如立刻上床。她的想法似乎和荷瞳一样,一切只要等到疾隶大试结束。
脱离了荷瞳的威胁,落入到瘸腿老太的手里,现在又遇到这个女魔头,疾隶还真想一头碰死在雪地上。
当然,这样的事情可不是每一个大敖男子都能遇到的。无论是荷瞳还是菊蕊,都称得上是大敖女子之中的极品,这种姿色,随便去找任何一个男子都会立刻被答应下来。像疾隶这样“不知好歹”的人才是异类。
像这样两个女子,对身边众多的追随者置之不理,却一定要委身屈就于疾隶,她们同样也算得上是异类。
疾隶不想做异类,却偏偏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异类。
“姐姐休要无礼,还是先放开小人再说。”疾隶慌了。
“放开你,你又要逃跑。”菊蕊指着疾隶的鼻子,就差对着这张脸甩过去几个巴掌。
“小人不跑,要不是遇到姐姐,小人还真的会死在这里。留下小人,要我好好报答你才是。”疾隶知道,菊蕊的力量比荷瞳更大,心也更狠,如果自己反抗,恐怕遭遇会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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