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开了,几个人簇拥着国主走进来。
国主的年纪不大,身材却很臃肿,一双看上去略带浮肿的眼睛似睁非睁地看着屋子里的人。
“怎么只有这么几个?”
“回禀国主,今年来参加大试的人本就不多,而且日期未到,很多人还都在路上。”一名随从连忙回答。
国主点了点头,回身打算离开。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紧着他背在身后的那根牛骨杖。
这根象征着权柄的牛腿骨通体用绿色涂抹,长度不足五十公分,两侧的骨踝处各自镶嵌着一个铁制的圆环,据说那上面分别刻着一条金龙和一只彩凤,还有大敖最古老的文字图形。
“国主请留步。”一个看起来和疾隶差不多大小的男子忽然叫道。
国主回头。
“小人等都是来参加大试的,却被中途抓起来,不知道国主这样做有何用意?”男子提出所有人想要问却都不敢问的问题。
国主似乎并不生气。
“近日得报,我大敖的边缘地带偶见有外族人出没,试图打破我大敖封闭入口。本国主本想亲自前去抵御,奈何大试临近,本国主脱不开身。无奈之际,才会想到你等。守护我大敖安全,保我弟兄姐妹平安,也是你等应尽之责。还望你等体谅本国主苦衷。”国主回答的还算耐心。
其他人听到这样的说辞想些什么,疾隶不知道,疾隶想到的却是封闭入口。
自己才刚刚从外面回来,怎么不见入口?
难道本人不是误打误撞地穿越(那时候还没有穿越这种说法),而是于浑浑噩噩之中寻到了入口?
疾隶确信这里有入口,而且或许只有历任国主知道。
“国主擅自剥夺了我等争夺国主的权利,莫非是另有想法?”男子大概也是豁出去了,大声质问道。
国主的脸色阴沉下来。
“本国主怎会是这种人?我看这其中还是有些误会。”说着,国主忽然用手一指身边的一名随从,吩咐道,“你留下来好好解释一番,本国主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
“是,国主请回。”随从躬身回答。
国主离开。
没多久,随从带着几个人转了回来。
那个男子被带走了。
人们都不说话,只有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人不停地叹息。
男子没有回来。
天黑了下来。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一个尖利的女声传进了屋子,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也响了起来。
“姑娘,这里都是应征的未婚男子,真的没有你要找的人。”声音来自一个国主的随从。
“少和本姑娘说这些,打开房门。”女声显得很不耐烦。
随从自然也不敢违拗女子,很不情愿地推开了房门。
一个女子探身进来,目光在所有人的脸上巡视着,最后落在了躲在角落里,一直低着头,恨不能找一个鼠洞钻进去的疾隶的身上。
“疾隶,你给本姑娘出来。”女子怒声喝道。
疾隶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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