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速速现身!”如来佛祖的声音在天庭回荡,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怒气。

玉帝闻声,眉头微皱,随即身影一闪,出现在如来面前,面带微笑,却难掩眼底的诧异:“佛祖何故如此震怒?莫非三界间又生了什么变故?”

“变故?哼!确是变故!”如来佛祖怒指脚下苍穹,“我座下金蝉子,本应担纲西行大任,如今其佛心竟碎,魂灯破裂,此事你天庭是否该给我一个解释?”

玉帝闻言,面色一变,唐僧出事了?佛心都碎了?真是有趣

随即又恢复如初:“佛祖此言差矣,金蝉子之事,我天庭怎会知晓?更勿论插手。西游大计关乎天地气运,我天庭亦是乐见其成,怎会做出此等阻碍之事?”

“乐见其成?哼!若非你天庭暗中作梗,金蝉子怎会遭此劫难?”如来佛祖语气冰冷,周身佛光涌动,显然已是怒极。

“佛祖,此言真乃无稽之谈。天庭向来秉持公正,怎会无故加害于金蝉子?或许,此事另有隐情,还需详查。”玉帝语气坚定,丝毫不退让。

玉帝所言不虚。佛门势兴确实是大势所趋。尽管他不满佛家挤占道教的香火供奉所得的人间灵蕴,但与长生相比也不是不能忍让。天庭神仙众多需要的灵蕴自是海量。

毕竟灵蕴有限,天庭想要从佛家分一杯羹,就得忍让。小不忍则乱大谋。

“详查?好个详查!”如来佛祖冷笑,“我且问你,近日天庭可有异动?是否有仙神私自下凡,或是与下界有所勾连?”

玉帝沉吟片刻,缓缓道:“确有仙神下凡,但皆是循规蹈矩,执行天命,与金蝉子之事无涉。”

“无涉?哼!此事我必会查个水落石出。玉帝,你且记住,西游一事关乎重大,任何阻挠都将付出代价!”如来佛祖色内厉荏。

“绝与我天庭无关,你我二人不妨看一看窥天镜,了解一下这唐僧究竟再做何事?”玉帝撇了一眼如来。真的我是泥捏的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给你个台阶你就下得了。

“自然”如来冷哼一声,关心则乱,一听到唐僧出事,他自然以为是玉帝和天庭捣的鬼,没有细想也没关注,座下二弟子是如何破碎了佛心。

两人挥手,窥天镜缓缓浮现映出唐三葬喝酒吃肉快意人生的热闹场面。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可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

东方天庭一把手和西方灵山一把手就这么看着唐三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举着鸡腿踩在桌子高唱自己听不懂的歌词。一大群村民还围着他又唱又跳。顿时满头黑线。

被夺舍了吧?这还是我二弟子吗?我那么大个水灵灵的金蝉子呢?如来只感觉脑袋一阵发蒙,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乎乎的。

牛啊,这金蝉子不得了,这是解放天性了。玉帝望着窥天镜中的一切啧啧称奇。他就知道这群秃驴困在灵山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迟早得憋疯。你看看,你看看,这不就疯了一个。

“咳,佛祖,这也是对座下弟子的磨炼吗?”玉帝揶揄地看向如来。

如来佛祖面色铁青,紧盯着窥天镜中的画面,心中五味杂陈。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那素来端庄肃穆的二弟子,竟会在凡间如此放浪形骸,与一群村民混迹于酒肉之间,还唱着那些他听不懂,却似乎蕴含深意的歌谣。

“哼,此乃何等磨炼?分明是我佛门之耻!”如来佛祖怒哼一声,却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金蝉子,与他记忆中的那个温润如玉、一心向佛的弟子,判若两人。

玉帝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还是假装安慰祂:“佛祖,或许这正是金蝉子的修行之路。佛心虽碎,但说不定能在凡尘俗世中寻回真我,重塑佛心。毕竟,大道三千,殊途同归嘛。”

如来佛祖闻言,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玉帝所言,不无道理。但金蝉子此举,实乃违背佛门清规,我必当严惩不贷。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派观音亲自下凡,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哦?佛祖此番也不亲自下凡走一遭?”玉帝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心中暗自思忖,老秃驴,自己不敢沾染因果业力让自己部下去。真是个道貌岸然的好领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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