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天,庆丰米行的价格更低了,且依旧是不限量。
刘松有些绷不住了,道:“江家到底在搞什么鬼?这个时候,突然大量出货?”
在他看来,眼下显然还不是时机。
就算落袋为安,价格也没有必要一降再降。
维持原价就足够了。
眼下这么降价,好像是为了抢着出货一般。
可能是上过的当太多了,刘松显得极为谨慎,小心问道:“姐夫,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段时间涌入临安的粮食越来越多,会不会太多了,饱和了?”
身为一个粮食,他自然也明白,因为这段时间的高价,无数粮食涌入了临安,眼下很多人都找不到仓库,整个临安的仓库租金也跟着水涨船高。
如此下去,显然是一种不算太好的信号。
不过,蔡如流却不当一回事,道:“就算涌入的粮食多又如何,越州明州两地改稻为桑是事实,这两地根本没有粮食,粮食涨价是必然的。”
刘松点点头,他也是基于这个原因,才敢大量囤粮。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姐夫,粮价太高,届时官府不会强制要求我们压价吧?”
这个东西还真有些不好说,毕竟如今的粮价已经超过之前三倍有余。
官府为了维持稳定,强制压价也并非不可能。
可,蔡如流却是冷笑一声,道:“就算他们敢压价,也不敢压本公子的价,更何况,这些粮食都是真金白银收过了的,官府没道理让商人亏老本,谁也不会同意。”
刘松想想也是,两浙的这些商人,在朝中都有不少关系。
这么明抢,他们自然是不答应的。
江南士族话柄还是很大的。
这么一想,他顿时松了口气,只是内心依旧有些疑惑,还有些不宁,总感觉江家这么弄,是否有什么用意。
让他更不解的还在后面,庆丰米行的价格还在下跌。
一些有底气的粮食还算稳得住。
但一些外地粮商就有些稳不住了,他们贩运的大量粮食过来,每天都要支付高昂的仓库租金,这些还算好的,更有甚者,连像样的仓库都已经租不到了,只能够暂时放在简陋的民房。
可这种民房根本没有很好的防潮措施,存放不了多久,时间一长,必然麻烦事多。
而且租金同样不便宜。
看着粮价还是下跌,不少人有想着落袋为安,反正眼下这个价格也足够赚的了。
于是,这部分粮商开始售粮,对于他们来说,落袋为安才是最重要的,何况这个价格足够赚的,又不用担心粮食发霉什么的。
然而,这种东西一旦开始,其它各大粮商自然也会效仿。
尤其是外地粮食,他们来临安本就不是长期买卖,能够赚一笔就不错,何况眼下这粮价,已经满足了他们的需求,结果不言而喻。
价格的崩盘无非就是恐慌,外地粮食开始抢跑,无疑带动了更多的人。
本地粮食还好一些,因为有仓库,这部分成本可以抵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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