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朔儿哥,是我俩。”
“你们这......这是干什么?”夏朔指了指他们的脸,不知这二人妆扮化的跟纸人似的,又站在门后干什么。
肚儿圆道:“是苗翠翠给我俩涂的,说是要做她和胡壮的金童玉女,更要见证他们的婚礼呢!”
“什么?”夏朔吃了一惊。
肚儿圆又道:“这么多天没见,我担心朔儿哥。但我又害怕刘寡妇,所以求了豆子一起来。没想到刚钻过狗洞就被苗翠翠发现了,她将我俩逮住,让我们拿烛台,擦桌子,挂灯笼,还让我俩去山上采花。”
说到这儿,豆子打断道:“这苗翠翠是个大傻子,她长的跟个熊似的。还使唤我们办事,来的真是不凑巧。”
二人说个七七八八,夏朔心里已有了计较。
定是苗翠翠想坐实这桩婚礼便就地办事。那胡壮虽是迷獐子假扮,但如何能拗的过苗翠翠。她那般虎体熊腰,身强力壮,徒手捏死黄皮子还不是手到擒来。若是将她惹怒,蛮性大发,谁能阻止?是以胡壮之类,虽为野兽,但对这苗翠翠也是忌惮三分。
夏朔朝里探望问道:“她和胡壮呢?怎么不在院中?”
“她俩在房中呢,苗翠翠说要先洞房再拜天地。”
“啊?”
“苗翠翠说她爹教过她,只有洞了房才是真正的妻子。她就能给丈夫生孩子了,生了孩子,丈夫就不会在外面乱跑了。”
“果然是个傻子。”夏朔让他二人先走,别在这刘府中逗留了。
肚儿圆和豆子却都不敢离去,这苗翠翠虽是傻子,但个性执拗。若是发现他两人偷偷走了,日后肯定会来找麻烦,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朔儿哥,苗翠翠这里不太好使。我们还是照她说的做吧,不然叫她盯上会很难摆脱的。”肚儿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言下之意便是:
“她脑子有病。”夏朔脱口而出,接着说道:“这点不错,而且她缠人的功夫确实难搞的很。那你们就站在这门口吧,要是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就赶紧溜。”
肚儿圆摇了摇头道:“我们还要搬桌子呢,苗翠翠说结婚会有很多人来喝喜酒的。”
“这个点了大半夜的,鬼来喝喜酒呀!”夏朔又想赶两人快走,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自己都对苗翠翠怕的要死,别说这两个小孩了。
“那你们先搬着,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话音刚落他也不顾二人的阻拦,转身进入院中。在各间厢房之中,唯有自己房中亮着烛光,窗上印着个大大的红色喜字。
这喜字原是几年前刘寡妇结婚时贴上去的,今晚却叫苗翠翠拿着画笔蘸了燕脂重新涂抹了一番,令褪色灰败的喜字再度焕发出鲜艳的光彩。
夏朔矮下身子,悄悄贴到门上,但听里面静悄悄的,全无一点声音,正疑惑着,忽而传出苗翠翠的声音:
“胡哥......脱衣服.......”
“翠翠等礼物到了,咱们再来洞房也不迟呀。”
“我爹......让洞房......”
“还是先拜过天地再来入洞房吧,你急什么,我又跑不了的。”
苗翠翠话音里带出一丝泣意,还在责怪胡壮上次悔婚:“我怕......怕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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