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
夏朔刚想辩驳,两颊被猛的一捏。嘴口张开,一只壶嘴伸入,咕噜咕噜立即灌了几大口。
他两只手奋力挣脱,可如同打在铁板上,喉管里被强行灌了大半壶酒。
刘寡妇将手一脱,他顿时剧烈咳嗽,捂着脖子想将酒水吐出。可酒水都已入胃,哪里又能吐得?
“以后再不好好吃饭喝酒,日日便要受这么一次。”说罢,她转身离去。
留下夏朔还在边吐边咳,这些日子他吃的都是癞子头带来的饭食。这里的酒菜一口都未尝的,全是因为李九曾说迷獐子想要人皮之前,必要灌入失魂酒,那酒喝的多了便会腐蚀内脏,空留外壳,以此留下来一张皮子。
虽说这刘寡妇看着不像迷獐子,但时日一久,夏朔愈发觉得她行事诡秘,往往不在屋中又仿佛格外的关注自己。是以时刻戒备,不想今夜却是被强行灌酒。
此时山风吹树,枝影晃摆。夏朔不禁环顾四周,唯有月色冷冷,黑夜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奄至。他顿觉悚然,回到房中盖被睡下。
可刚刚的一幕幕又在脑中浮现,令他不能寐去,那只黑毛怪物,墙上怪画,还有极为反常的刘寡妇......
“她刚刚的力气好大,我从看了书后挑水抬物也是不在话下,怎么就是掰不过她?”
一面想着一面又觉肚中温暖,那酒水入喉又甜又辣,到了肚里反而舒适的很。仿佛升起一团热气,游经五脏六腑。这股暖意编经全身,冲散了最后一丝杂绪。夏朔眼皮半搭,慢慢合上睡着了。
一夜无梦。
次日醒来,夏朔早早赶到农舍,屋中无人,便抬起水桶赶到山泉处舀水。装满后担起扁担徐徐下山。
这时晨雾缭绕,旭阳东升,鸟儿在枝头鸣叫。正是山林间最清新洋溢生机之际,往日夏朔大步流星,吹个口哨间便挑水回家了。
可今日还没走上几步,他已累的气喘吁吁,抬手抹额,湿漉漉一层热汗。比之最初时还要吃力几分。
“我怎么这么累了?昨日还是轻轻松松,这是怎么了?”
夏朔拍了拍掌,发出啪啪两声,鼓足劲将扁担一抬,刚走几步,又是吃力不住停下歇息。
他坐在石头上,暗想道:“不会是昨夜被吓的不轻,导致我虚脱无力吧。”
他吸了几口长气,平复心绪,重新挑起水桶。
方才站直身子,踩着石阶往下,双肩便就晃抖不止,一根掌粗的扁担好似变成千斤的巨石压的他浑身打颤。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地上,两只水桶骨碌碌的滚了下去,泉水尽都倾洒。
哎呀,恐怕是那书看多了,身子搞虚了!
他拍拍屁股,捡起两只水桶。回到山泉,这回只装了半桶水,终于挑起,待回到农舍,已累出一身热汗,汗水从里浸出,将衣服也染湿了。
孙阿婆在门口喂鸡,见状从凳子上拿起一只葫芦道:“咋累成这个样子?快喝点水消消热。”
夏朔噙着葫芦口仰头喝下,但觉清冽爽口,微微发甜,不觉又饮几口笑道:“婆婆,我这身子不顶用了,往后不能给您挑水了。”
孙阿婆瞪了他一眼道:“年纪轻轻不许胡说。”
夏朔抹了抹嘴道:“婆婆,您之前和我提过您的小孙子眼角有颗痣,他是左边眼角有痣还是右边眼角呀?”
孙阿婆转身将手里的黍米洒向鸡群。
“婆婆?”
孙阿婆道:“右边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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