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就是越害怕越好奇,明知道黑暗里藏着鬼怪,但还是会忍不住的去看一眼。
偏偏夏朔的好奇心很重,他捡了根趁手的棍子,沿着走廊来到最近的厢房。
窗棂上还堆积着未擦净的灰尘,喜字大半脱落,勉强的挂着。似在无力的彰示这个院中曾经的婚礼。
他试着推了推,纹丝不动,接着又来到门前,还是推不动。最后用手指戳破了个洞,透过小孔,夏朔看见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杂物,有柜子梳妆台,断了腿的凳子还有烛台风筝和一堆衣物,看来是个杂物房。
接着走到第二间,仍是在窗纸上戳了个洞,里面有桌椅柜子还有床,也都灰蒙蒙的落上了一层灰垢。
第三间,没什么异样。
第四间,没什么异样。
第五间,当夏朔透过小洞往里看去时,这次里面不再是各种家具杂物。而是一个个酒坛,整整齐齐的放在地上,并且坛面上很新,未落一点灰尘。
这是专门用来放酒的?夏朔还注意到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里有棵形状怪异的树,树上结满了密密麻麻的......
果子?
夏朔心里打了个突。
——如果那些密密麻麻的黑点算的上果子的话。
不过,它们似乎更像是一种黑色的蛆虫,爬满了整个树枝。而在树下是一只长尾巴的动物在弯腰作揖,神态如人,显得颇为恭敬。
将它比作长尾巴的动物是因为除了有条长尾巴,实在看不出它是什么动物。
它的脑袋很大,极不协调的挂在细长的脖子上,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折断。两个前足是人手,两个后足又是又尖又长的爪子。
而在这只怪物的身后,又点了很多小圆圈,好像一双双眼睛伏在草里。
整幅画给人的感觉很怪,夏朔看了两眼就不想多看了。
他来到最后一间房门前,往里一瞧,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又转了转视角,两边的墙壁和地面还是什么都没有。
空屋子?
夏朔窥探完了一圈,只剩刘寡妇的房间没看过了。此前他在犹豫,自己要是在门上戳个洞会不会被她发现。此时好奇心起,却又顾不得这些了。走到门前,正要上手戳去,屋内冷不丁的响起声音。
“是夏朔呀?”
夏朔打了一惊,赶忙收回了手指。这刘寡妇原来一直都在屋里。他回应道:“刚刚就来敲过门了,你没说话,还以为你出去了呢。”
“哦,昨晚睡得有些晚,刚醒不久。”屋里的声音有些沙哑。
夏朔道:“昨晚风大吹的我头疼,中间醒来了好几次。你还好吧?”
“还好,我没事,你走吧。”
夏朔本有心试探,这刘寡妇却好似浑然不觉,随即丢了一句我走了就推开大门,离开了宅邸。
刘府虽在村中却地处村子的最东边,四面环林,仅有一条小径通向别处。
夏朔照着路径走去,片刻后看见一间农舍,门前长凳上晾晒着红薯干,鸡鸭偶有扇翅跃起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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