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事国自忠!”
魏承看了一眼魏王假,语带嘲讽,道:“事王也重,末将下去之后,有脸面见列祖列宗。”
“大王你呢?”
说到这里,魏承拔剑抹了脖子。
“大魏...万........”
大梁将军自刎于獒宫门口,一时间,尸埕与魏王假都沉默了。
“大王,郑国抵达河外,秦军只怕是要水淹大梁。”
尸埕看向了魏王假,语气有些不满:“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大王逼死大梁将军,难道真要让这头獒,去抵抗虎狼秦军么?”
此话一出,魏王假有些羞躁:“寡人又没有想杀他,是他自杀的,与寡人何干。”
“更何况,水攻大梁,他王贲哪来的水?”
“大王,当年信陵君曾有预言,秦军攻大梁,必以水淹之策。”尸埕脸色难看,强忍着怒气,道:“臣请大王重之。”
“哼!”
冷哼一声,魏王假冷笑,道:“信陵君都死多久了,他说的就是真的么?”
“虞人丞,看好寡人的爱獒,若是大水席卷,寡人的獒可怎么办......”
坐在地上,魏王假长吁短叹。
“大梁钱粮无数,又是天下第一坚城,水攻之法,只是一个笑话。”
魏王假语气冷漠,朝着虞人丞,道:“将尸体拖出去,獒宫收拾干净。”
“污了獒宫,拿你试问。”
“诺!”
看到这一幕,尸埕不由得心生悲凉,一城主将,竟然不及一只狗。
“丞相勿忧,当年小小的即墨,都能坚守六年,我大梁自当坚持十年之久。”
魏王假神色肃然,朝着尸埕,道:“如今天下,尚有楚,齐,以及燕赵残余。”
“就算是赵韩两地也不安分。”
“十年之间,天下大势必然会生变,更何况,唇亡齿寒,一旦大梁遭遇进攻,齐楚必然会来援。”
“丞相,走去獒宫。”
魏王假牵着尸埕,脸上满是自得:“此间乐,丞相未知也!”
.......
河外大营。
李斯与郑国赶到。
“廷尉,治粟内史,大王何意?”王贲看着两人,眼中带着急切。
“少将军,大王同意了。”
李斯笑了笑,朝着王贲,道:“大王嘱咐,这天下是大秦的天下,必须要考虑庶民生计。”
“诺!”
点了点头,王贲看向了郑国:“治粟内史,乃天下无双的水工,在这事上,还要请教治粟内史。”
闻言,郑国笑了笑,将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少将军,鸿沟北,如何引大河之水是关键。”
“具体在何处开口,需要多少民夫,都需要老夫亲自勘查之后,才能给你一个结果。”
“这是自然。”
这一刻,王贲大喜:“军司马,抽调千人精锐,本将护卫廷尉与治粟内史实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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