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组重新干活,随后拿报酬的菜籽饼去找老王头又换了一些地瓜。
回到黄姑屯,赵春硬把自己那份全倒进陈烽篮子,不等他拒绝就拉着招娣跑掉了。
在茅草屋门口,陈烽生火烧水,开始煮地瓜。
心中盘算起来。
“这样以物易物不是长久之计,很多生活必需品都要花钱买,就连屯里的井水也要收打井费。”
“而且住的茅草屋太危险,没有防御能力,一场暴雨就可能弄死我。”
陈烽给自己定了两个小目标:
赚钱改善生活,以及换一栋结实的房子。
但要达成这些目标,改变现状,首先得获取业镜台的天赋能力!
这一夜,陈烽睡的很香。
次日,他揣了两颗洗干净的地瓜,找到屯子里“见多识广”的长辈打听,果然有了线索。
那程家不愧是地方豪强,附近不到二十里,就有一座产业,叫程家窑。
原本是座煤矿,程家占据后,又因地制宜建起了砖窑。
烧制的砖块、瓦片、陶器等在黄山水泊销路很好。
“原来是个煤老板,怪不得如此嚣张!”
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罗马,而有些人生下来就是牛马……
当普通老百姓以为闯关东就是开荒种地的时候,那些主动参与的豪强勋贵,已经凭借着原始积累,率先跑到关外抢占了各种矿产。
并以此建立作坊经济,以商业手段收刮民脂民膏。
“象伯,实不相瞒!家中没有余粮,想去砖窑讨口饭吃,您有没有路子?”
“浑小子,不要命了?那地方是你这小身板能去的?”
象伯诧异道。
陈烽是屯子里有名的可怜娃,被黑心大哥占了家产,赶出家门。
长辈们虽然没有余力帮他,但也不会将他推到火坑里。
但陈烽坚持,最终象伯只好答应下来。
叫人喊来一位精壮汉子。
“小伍,小二郎你也认识,带他去程家窑跟你干。”
叫老伍的汉子沉默寡言,点点头,道:“晓得了象伯。陈二,你跟我来。”
陈烽大喜,心道两颗地瓜的咨询费没白花。
连忙跟上了老伍。
“程家窑并非善地,除了附近去做工的乡亲,也有被拐来的外乡人矿奴。你去了以后多做少说,看到什么也别多嘴。”
老伍叮嘱了几句。
陈烽虚心接受:“我懂的,伍叔。”
“嗯。”
老伍姓余。
除他之外还有几个屯子里的青壮,结伴一起前往程家窑。
众人看向陈烽的视线有些奇怪,毕竟出门闯荡“打工”不是一般小孩子有这个胆色的。
其实陈烽的身体已经有十五岁,早已成年。只是因为营养不良,瘦弱显小。
二十里不远不近,众人一路疾走。
只有陈烽气喘吁吁跟着。
老远就看到烟尘滚滚,宛如一座巨大的工地。
“陈二,瞧见没?这大场面可不是屯子里能见到的!”同乡笑道。
“确实,程家占了块风水宝地!”
陈烽喃喃道,眼里全是羡慕。
这么大的地盘,起码几百人在里面给程家干活,简直是土皇帝!
哼!先记上,早晚都得是陈家的!
刚走到门坊底下,从里面冲出了四骑,路过时忽然刹住。
“小子,是你?”
马背上一位锦衣公子喝道,正是昨日起过冲突的程三少爷。
陈烽表面上慌的一批,实则心中大喜。
目标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踢他的那匹马赫然在列!
“你们是来做工的?”
程三少问道,觉得很是巧合。
门口伙计恭敬禀报:“少爷,他们是黄姑屯的,长期在窑厂做工。不过这小子是生面孔,第一次来。”
程三少点点头,马鞭一指陈烽,戏谑道:“今日高兴,你来给本少爷牵马,工钱照给。”
一旁的余伍十分吃惊。
不知陈烽如何跟贵人有交集,但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将他护在身后,刚想说话,程三少已不耐烦道:“若是不从,以后黄姑屯的人一概不收!”
立刻将余伍嘴边的话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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