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看见自家大哥应该是让李寻欢的心结解开了不少,至少常挂在眼角的忧愁少了几分。整个人似乎也多了一些生气,不会让人一眼看过去,觉得此人已经生无可恋,随时有可能自寻短见。这种转变他的朋友们当然也是乐见其成,尤其是以仆人自居的铁传甲,看见卫德清与张通和之后没口子的道谢,热情地让卫德清都有些吃不消,再加上中原八义在一旁帮腔,一时间会客厅内热闹非凡。

就在众人聊得正欢之际,赵正义高声地叫喊,无疑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田七与他配合良久,他这一喊,顿时就知道他的意思,也是围了上来,对着心鉴道:“心鉴大师为何一言不发,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你放心说出来,我不信这朗朗乾坤还有人敢倒行逆施。”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卫德清与张通和接着道:“这天下到底是我等正派的天下,就算是偶尔有小人作祟,也不过是癣疥之疾,只要我等正道还在,绝不叫他们猖狂太久!”

田七的义正辞严的话引来一片叫好声,‘群豪’纷纷表示要匡扶正义,与那些邪魔外道斗争到底。众人呼喊声中,秦孝仪一脸肃穆地走到一旁,掏出电话淡了出去,也不知道在联系谁,倒是让同行之人有些莫名其妙,这秦大侠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太一样。

张通和听见田七挑衅似的发言脸上满是错愕,他想不通在兴云庄还对自己唯唯诺诺的田七,这会儿怎么敢阴阳怪气自己,如果不是脑子坏掉了,那必然是有所依仗。他环视四周,看见赵正义殷勤的伺候在心鉴旁边,那熟悉的样子让他差点笑出声来,看来是觉得少林两位首座在长安,只要通知心眉到场,自己等人也绝不敢造次,这才借机发难,以报复在兴云庄吃的亏。

他刚要说话,却被卫德清伸手拦住。卫德清走到心鉴身边道:“看来赵大爷与田七爷是觉得心鉴大和尚在我们八仙庵受了委屈。”

赵正义猛然抬头,直直地走到卫德清面前,抬头狠狠盯着卫德清道:“难道不是?心鉴大师德高望重,乃是江湖公认的得道高僧,如今被尔等私自囚禁于此,岂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卫德清后退一步,左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只一个动作,就把赵正义气得血灌瞳仁。要不是前几天刚在兴云庄被卫德清轻描淡写的几招制服,这会儿已经扑上去与卫德清分个高低了。

他强忍怒气低声道:“怎么,全真教敢作不敢当吗?”

卫德清脸上的笑容变得冷了起来,明明初春照在身上让人暖洋洋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层层阴影让看见的笑容的‘群豪’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那些要为赵正义帮腔的话堵在嘴里说不出来,这时他们想起,此地乃是万寿八仙庵,人家全真教的地盘,自己等人还是小心为妙,杂音逐渐小了下去。

卫德清这时才说道:“赵大爷可是在为这位心鉴大和尚鸣不平吗?”

赵正义道:“正是!”

卫德清道:“赵大爷可知心鉴犯了何事?”

赵正义毫不犹豫地说道:“无论何时,也不是你们全真教私自囚禁一位少林高僧的理由!”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