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林平之的问题如何解决,办法也不是没有。松风观是青城派的一个分支,观主余沧海再怎么不是东西,他也是青城派中的一员。青城派乃是名门正派,历史悠久,符箓一道正一嫡传,自是极要面子的,讲究的就是一个师出有名。你看他余沧海为了名正言顺的搞到《辟邪剑法》连亲儿子都献祭了,当然他也不想就是了。

要是能扒掉他身上的那层皮,褪去名门正派的光环,余沧海这番抄家灭族地动作怕不是人人喊打。有机会落井下石占便宜某些人绝不会放过,只不过很难实现罢了。

还有更简单的办法,便是直接以武力碾压过去,大家都轻松。

此时门口又有几名壮汉抬着青城派的人进了后厅。外面大厅内群豪议论纷纷,兀自在猜测一名泰山弟子、一名青城弟子死于非命究竟是谁下的毒手。

那打扮得奇形怪状的林平之有点坐立不安,大概是想去后厅门口听听余沧海等人说些什么,能不能找到救出父母的线索,又怕被仇人发现,纠结得很。

好在没过多一会,后厅中走出来一个身高不逾五尺,却自有一股武学宗匠气度,样貌举止不怒自威的道人。这人确实有些气场,围着后厅门的群豪不自觉让开一条路,安静下来。

卫德清自是不认识这人,但标志性的身高,道人的穿着打扮,已经不亚于自报家门,此人正是松风观主余沧海。

余沧海一进门就挨个打量厅上众人,最后,如刀锋般的目光落在卫德清这一桌上,盯上了林平之。

倒也不是他发现这是杀子仇人。只是林平之的装扮怪怪模怪样,与众不同,所有人围观热闹的时候和卫德清一样缩在角落。卫德清看装扮乃是一介小道士,无需多虑,林平之的样子在这紧张的时刻,难免让人误以为是什么世外高人。

大厅中的人越看林平之越是怀疑,有几个熟知武林典故之人惊疑出了声。

最后一个中年发富,身着酱色茧绸袍子,像地主犹胜过武林中人的男子抢上前来,深深作揖,说道:“不知尊驾光临,有失礼数,当真得罪了。”

这位应该就是此间主人,衡山派二把手江湖人称刘三爷的刘正风了。

接着他又看向依然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望着众人的卫德清。也不知这位穿着一袭道袍的少年是何出身,两人关系如何。是否也该行个礼。

卫德清顿觉好笑,原来变故出在我这里。是了!如若我不出现,又何来变数呢,深入局中方能搅浑一潭清水。想到这,他保持着瘫坐的姿势,也不说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唬住了几个人。

坐在他对面的林平之这时候压根就没功夫看他,或者说这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青年注意力本就不在卫德清身上。他被众人看得既紧张又窘迫,面对主人家的施礼,他下意识地站起身向刘正风还礼道:“不敢,不敢!”

卫德清简直没眼看。兄弟,你自己易容成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哪有驼子能把腰板挺得那么直的。脸上那几块膏药虽说挡住了一部分面容,可膏药周围的污泥都沾在膏药上了,一圈白色的分外显眼。一张嘴,那带着浓郁闽地口音的官话也跑了出来,真是处处是破绽。

好在对面大概也没摸清这位是何路数,只认为他是某位奇人异士的亲戚,跟着一起来的。仍恭恭敬敬地问:“在下刘正风,不敢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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