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凌怀洲坐在书案前有些魂不守舍,骨节匀称的手指不停的敲击桌面,频率不紧不慢,若真是祈年,该当如何?
肯定是按律处置。
可我却不想让他死。
为什么不让他死?他都下毒害我了,不能因为他是念初的哥哥,就徇私枉法。
夜梵迈步走了进来,恭敬道,“殿下,案件已经查明,是.....祈晋。”
凌怀洲抬眸,眼神闪烁了几许,不是他就好。
“依法处置吧。”
“景南侯府手中有太祖皇帝亲赐的丹书铁券,可保后世子孙一命,祈晋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敢嫁祸祈小姐,他对这件事供认不讳,从一开始就是因为太子殿下偏袒祈年,才导致这一系列的事情,所以他恨。”
凌怀洲神色黯淡下去,“他是如何得知祈念打算送孤香囊一事的?”
“因为....”夜梵抬眸瞥了一眼梅一,“梅侍卫。”
梅一立刻跪了下去,低头颔首,“殿下,属下只是想点拨一下祈小姐,没想到被祈晋偷听到,属下不察,请殿下责罚。”
凌怀洲呼了一口气,眼里闪过一丝神伤,原来不是她主动想送,“此事因孤而起,为表公允,让父皇处理吧。”
夜梵:“殿下,天魁曾深夜探访祈年,这件事太可疑了,微臣想再审审。”
只要进了诏狱,不死也得扒层皮,不信他不招。
“这件事,孤自会处理,去抓天魁和天罡。”
夜梵挑眉,殿下又包庇祈年,“诺。”
凌怀洲扫了地上的梅一一眼,“去戒堂领罚,孤不喜欢自作主张的属下。”
“诺。”
凌兆在听完汇报以后,十分恼怒,侯府的丹书铁券被收回,祈晋贬为庶民后世子孙永不可入朝为官,景南侯府多遭变故,念及曾有功于社稷,不予追究,好自为之。
夜梵听完这个处罚之后,眉毛又一挑,皇上这也是因为祈年?啧啧,殿下何时才能认清自己的心啊。
什么霸道太孙的掌心宠,应该是东宫孽缘才对。
景南侯回到侯府时,短短几日功夫,院内已然破败不堪,萧条一片,祈家族老全部立于院中。
祈敏华跪在地上,面带愧疚,“族叔,敏华有罪。”
祈牧拄着拐杖走过去,眼神毫无波澜,“族法伺候。”
两个族中小辈拿来藤鞭交给了长辈。
祈牧抬起拐杖重重落下,“打!”
祈敏华的堂弟代为执行,一藤条下去,后背出现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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