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在战争初期播州杨家不表态,后面就直接没有了表态的机会!

甚至他认为,历史上的杨应龙原本并无大罪,更不是文官集团说的谋逆之人。

说到底他只是夹在朝廷和文官集团当中被牺牲的棋子罢了。

而纵观全局,播州杨家能够翻盘的唯一机会。

那便是在万历二十年丰臣秀吉侵略朝鲜之时,派精兵入朝作战。

有李如松刘挺这些堪比战神般存在的狠人,想捞点军功不难。

而有了军功,再加上同为武将有袍泽之情,文官们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沉默了许久以后,杨应龙看着这个自幼便果决聪慧的儿子。

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可栋,你所说的机会,哪有那么容易,殊不知天道悠且长,人命一何促啊。”

“呵呵!父亲我只知道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机会是留给有准备之人的!”

眼看杨应龙心态如此消极,杨可栋直接给他喂起了前世的鸡汤。

再次被儿子触动的杨应龙,此刻古今无波的表情终于变了。

他真的没有想到仅仅十几岁的儿子志气便比他还要大。

倒是站在一旁的老大杨朝栋傻愣愣的杵在那里发呆。

他是个武将,大字不识得一箩筐,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

父亲杨应龙和杨可栋的话听在他的耳朵如同天书。

饶是如此,杨朝栋的脸上还是露出了激昂的神情,紧接着冲着杨可栋不解的问道:

“二弟,接着说下去,为兄愈发的听不懂了。”

看着粗鄙的大哥,杨可栋宽慰的安抚了一句。

“额,你不需要明白,大哥,你从小跟着父亲治军,以后军中之事还要多仰仗你。”

尽管二弟在说些什么,但是杨朝栋还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好,二弟,这是我分内之事。”

随着杨朝栋的话音落下,沉默了许久的杨应龙终于开口了。

“可栋,为父让你领播州宣慰司副宣慰使一职,同时提领左营,你可愿意?你的年龄已经不小了,该替为父分担一些了。”

这个决定让杨可栋有些意外。

认真算起来他今年满打满算才十四岁,做官有点太早了些,不过为了保留一条性命。

杨可栋自然不打算拒绝,前身的死以及杨应龙发妻张氏的死还历历在目。

他可不信三年前在播州县,前身买个米便会被人打死。

“好的,父亲,儿子一定尽力而为。”

说起来其实播州宣慰司和正常明朝的行政划分是不同的。

众所周知明朝不设行省,省一级的权利被三司瓜分开来。

所谓的三司即是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和都指挥使司。

都指挥使司管理地方军事,承宣布政使司管理地方民政,提刑按察使司管理地方刑狱。

其中“承宣布政使司”相当于地方政府,总领三司的便是巡抚。

但是在这些之外,还有一个特别的行政划分。

即为土司,分为宣慰司、宣抚司还有长官司。

比如播州宣慰司,辖下就有草塘、黄平二个安抚司,播州、真州、余庆、白泥、容山、重安六个长官司。

其他五个长官司分别被田、张、袁、卢、谭、罗、吴七大家族把持,这就是常说的“五司七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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