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见过两位大人。”
见礼的便是钟儒礼,诚如他名字,他气质儒雅温和,说话时眉眼弯弯,给人的感觉很是热忱与周到。
但谷景却从他眼中看出一丝狡黠与世故。
这并不是贬义,只是说此人心思活络,聪明机灵。
“不必拘礼,听顾老说,你对岭南当地颇为熟悉啊?”谷景让小厮给他端来把椅子,饶有兴致地问道。
“不敢当,不过是凭着祖上荫德,草民家世代都在岭南定居,就是比两位大人外来户要了解罢了。”
钟儒礼言辞诚恳,进退有据,这谦卑恭敬的姿态让人如沐春风。
“何止定居啊,儒礼出生钟鸣鼎食之家,从小就聪慧,且擅长交际,只是,他无意官场,一直闲赋在家,虽如此,他对当地事务却极为热心,大人想了解什么,找他是再合适不过。”
素英给他们分别沏了茶水,掩嘴轻笑。
“这倒是,儒礼算是我们这儿的白晓生了,这东家长,西家短,谁家媳妇儿不洗碗的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钟儒礼挠头憨笑,“哪有这么夸张,不过两位大人想知道什么,我尽力打听就是了。”
谷景和李俊儒相视一眼,略微迟以后,便将心中想法说出。
钟儒礼听后,当即仗义抱拳,“既是大人所托,我定当竭尽全力,不放过岭南城的任何一条大街小巷。”
谷景微微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袋银子交与他。
“这银子你且拿去。”
“万万不可!为官爷办事,那是草民之福,怎能收您的银两?”
钟儒礼赶紧推却,谷景眉头微皱,沉声道,“你仗义我们也不吝啬,这是让你拿去打点的,你收下就是,切记行事务必小心谨慎,不可打草惊蛇。”
“大人放心,我明白。”钟儒礼收了银子,从从与顾老等告别后便离去了。
夕阳西斜,城南一处偏僻幽静的宅院外的拐角处,黄光带人隐匿于此。
他们已经蹲守几天了,逐渐发现了个规律。
每到深夜,都会有一些蒙着脸的人推着装满货物的车子进出仓库。
那些货物被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究竟是什么。
“头儿,要不咱们趁夜偷溜进仓库去看看?这鬼鬼祟祟的,肯定有诈呀!”
黄光手下啃着已经冰凉发硬的包子,已经隐隐有些不耐烦了。
“不急,再等等,先别打草惊蛇。”
正说着, 他突然看到一个过路人径直上前与一个守卫交谈。
他似乎是在问路,可眼尖的黄光却看到那守卫偷偷将一个小包裹递给了他。
那路人迅速将包裹藏进怀里,还谨慎地朝着周边望了望,随后匆匆离开。
“跟上去,你们几个继续留下来蹲守,有任何情况即刻来报。”
机不可失,黄光立刻带人悄悄地跟了上去。
那路人脚步匆忙,全程都很小心,走几步便要往后头看看,幸亏他们机敏,才不至于被他发现或者跟丢。
他在城中七拐八拐后,最后走到一处小院前,轻敲了几下门后,走了进去。
“可算让我们逮着了,头儿,要不要冲进去将他们一锅端了?”
黄光不满地皱着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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