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下,高廉派人伐木生火,就地安营。

军士们走了一天的路,十分疲惫,吃过晚饭后,除了放哨之人,所有的军士都围着火堆睡觉,不一会儿,便都进入了梦乡。

月冷风寒,林中怪兽鸣叫,惊鸟乱飞。

高廉并未睡死,而是盘腿打坐,一边养足精神,一边关注着四周的动静。

“嗖!”

箭矢的破空声,在夜晚尤为突出。

“砰”的一声响。

一名放哨的军士被箭矢射得倒飞出去!

“嗖!”

“嗖!”

又是两声箭矢破空,紧接着便是两声惨叫,

一名军士肩膀中箭,一名军士小腿中箭,这两箭都是直接穿过对方的身体,带出一篷血沫,没入林中不见。

“敌……敌袭!卟!”

第一位被射飞出去的军士竟然没死,

他胸前的护心镜为他挡住这一箭,

然而箭矢的力道太大,护心镜直接裂开,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心脉被震伤,刚喊了一句话,就吐了一大口血,直挺挺地栽倒。

熟睡中的军士骇然惊醒,慌乱间,抓起武器起身,四面环顾,想找出敌人在哪儿?

高廉本就没有睡,听到动静,立刻站起,取出黄幡一招,顿时在四周刮起黑色大风,其间黄砂滚滚,宛若龙卷,形成一道黑风屏障,将所有军士护在其中。

数去箭矢穿过黑风,失了力道,落在地上。

“莫要慌乱,敌人在正东,给我追!”

高廉瞧清箭矢方向,黄幡一指,率先朝着东面卷去,

百余名飞天神兵也跟在黑风后面,哟喝着急追。

他们每一个都是精锐,奔跑跳跃,速度极快,

虽然前方偶尔还有箭矢射来,可惜穿过黑风后,力道尽失,再无威胁。

“杀!”

“贼子休逃!”

飞天神兵怒声高吼,

可追了不足百步,前面的飞天神后口中发出阵阵哀嚎,一个个栽倒在地,惨叫跌起。

“啊!小心,地上有刺!”

“停下!”

“快停下!”

……

后面的飞天神兵闻声,立刻停下来,用火把往地上一照,路上竟然铺了许多铁蒺藜,

“无耻!”

“卑鄙小人!”

“小贼,有种给爷爷出来!”

“小爷抓到你,定将你碎尸万断!”

……

飞天神兵叫骂不断,可惜始终不见对方现身。

高廉气得脸都青了,从腰中取出一个聚兽铜牌,口中念念有词,一手捏决,朝前一指:“去!”

聚兽铜牌中冲出许多猛兽毒虫,一路趟过铁蒺藜,朝着正东追去。

柴宣在远处看到这一幕,并不惊慌,翻身上马,道:“撤!”领着栾廷玉和时迁纵马离开。

一边逃,柴宣一边回头看。

发现那些猛兽毒虫只追到二三百步,便无法再追,原地嘶吼。

“或许,三百步,便是他聚兽铜牌的控制距离!”

柴宣想到此处,勒马停下。

“公子,怎的不逃了?”

时迁问道,

他第一次见识到高廉的法术,着实吓得不轻,

就算柴宣之前已将高廉的手段告诉过他,

可听说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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