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事不好了,司礼监的魏忠贤,王体乾,徐应元三人互相拜了把子……几乎把持了宫中的大小事情……此事……”

王承恩心急如焚,知晓此事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乾清宫,将此事上禀。

“朕已经知道了!”

朱由检挥了挥手,示意王承恩不要打搅他思考。

王承恩见状愣了一下,内心暗自咋舌,自己的主子到底在宫中已经安排了多少耳目,消息竟然比自己还要快。

对于魏忠贤阉党之流。

朱由检并不着急对付,而是自顾自地研究着一张大明舆图。

上门密密麻麻写满了人名,无一不是后世史书上所记载过的明末名将。

这几日查阅兵部的档案,特意将他们此时所在的地方,所任之职,一一标注在了地图上,废了他不小功夫。

天要使其亡,必先使其狂。

只要他自己的安全可以得到保障,魏忠贤要不了多久,自有朝中大臣们去对付,何况没了魏忠贤的阉党,朝中的东林党又会做大,以后也还会有各种各样新的社党。

这种事情,无外乎利益之争,不从根治,则难以久治。

以他如今的手段和威望,还无法与这些在大明朝已经延续了几百年的势力相抗争。

与其浪费精力在这些事情上面,不如先守住大明国本,也就是这舆图上的大明疆土。

“打仗,要银子啊!”

朱由检喃喃自语。

他已经从户部那里知道了当下大明的财政情况,光是户部今年所亏欠的九边军饷,就高达一千万两。

而每年整个大明朝的收入也才几百万两,严重的入不敷出。

自己的内库里面,倒是还有银子四千万两,黄金二百万两。

如此巨款,还要多亏了魏忠贤,这奴才搞银子的手段没得说,又快又狠。

这也是朱由校驾崩前为何要让自己善待魏忠贤的主要原因。

不过在朱由检看来,魏忠贤这奴才行事狠辣,又心生叛逆,惹了众怒,已经留用不得了。

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这些银子还远远不够。

“打仗?银子?”

王承恩犯起了迷糊,自己的主子要打仗,还要银子。

“承恩,你说说看,如何让大明朝的勋贵们掏银子!”

王承恩闻言,不加思索地回复道。

“奴婢是觉得,天下的一切都是皇上的,他们要是胆敢不给,就把他们吊起来打一顿!”

朱由检闻言忍不住大笑起来。

“奴婢就是奴婢!”

王承恩听到朱由检大喊自己奴才,非但不生气,反而乐在其中。

“不妥不妥,朕乃是皇帝,怎能行如此强盗之举!”

朱由检一说这话,王承恩就知道主子对自己的答案并不满意。

“奴婢蠢笨,只懂得伺候皇上,不能替主子分忧此事,还望皇上恕罪!”

“记住一句话,叫做生财有道!”

王承恩闻言满脸茫然。

“算了,与你这奴婢说了也不懂!”

“给朕研墨!”

朱由检将舆图收了起来,王承恩这才上前动手研墨。

“户部之所以亏空如此之多,不是我大明朝没有银子,而是大部分的银子被人从中贪墨了去!”

朱由检一边写,一边出言。

“朕是皇帝,可以制定规则,现在若是改变税收的制度,不管如何去改,受苦的依旧是大明百姓,既如此,那朕就改这查税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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