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朱由检端坐在慈宁宫的凤床之上,未能入眠。

王承恩站在一旁默默守着。

朱由检知晓自己将来必定顺利登基,心中大定。

自己是魂穿而来,入宫后有张皇后相护,不过心中并未因此而松懈。

烛光照映出了门外有一道身影,朱由检示意王承恩过去查看。

没多久,王承恩手握宝剑,带着一名小宦官走了进来。

“你是何人?为何会佩剑在此?”

朱由检接过王承恩递过来的宝剑,面色不变。

“奴婢……是魏公公派来保护王爷的!”

宦官心中有鬼,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开口。

他确实是魏忠贤派来的,不过来此的目的却是随时听宫外动静,冲进来刺杀朱由检的。

如今不小心被王承恩发现,也只好将魏忠贤搬出来,以此来保住自己的小命。

“这把剑本王甚是喜欢,就留给本王,将来本王登基,让你入司礼监!”

朱由检将剑放在桌上,他心中当然知晓这名宦官的目的,可奈何自己不能与魏忠贤翻脸,故而只能许给对方重利,将这把剑留下。

宦官闻言眼前一亮,连忙大拜,说话都硬气了许多。

“皇上喜欢,尽管拿去便好!”

朱由检看着宝剑,眼中怒火中烧。

……

仁智殿,朱由校的梓宫摆放在殿内,一位生满银发的太监,身着素服,独自跪坐在灵前,闭眼假寐。

此人,就是大明朝如今的九千岁,魏忠贤。

“信王爷接进来了?”

涂文辅二人刚进殿内,就听到魏忠贤那沙哑的声音。

“回干爹,接来了……不过又被皇后给请去了!”

闻言,魏忠贤缓缓睁开了眼。

“怎么办的事!”

魏忠贤的责斥声让二人连忙跪地叩首,不敢作声。

“说说吧,这位信王爷知道皇上驾崩,是何表现?”

涂文辅二人为免责备,添油加醋的将信王府里发生的一切全都讲给了魏忠贤,甚至私自将朱由检留在张皇后慈宁宫的原因,说成了朱由检是贪慕皇后的美色。

听到周氏让其听自己的安排,魏忠贤眼中恢复了些许神采。

摆了摆手,示意二人退下。

等到二人离去,梓宫后面的屏风走出了一名衣衫华贵的中年女人。

“看来这位信王性格软弱,难当大任,我等不必再犯险了!”

想起张皇后那张每次见了她都视若无睹的脸,妇人就满脸憎恨,咬牙切齿,可碍于身份,又无可奈何。

“这张嫣也是浪荡,为保性命,竟不顾颜面,将那信王留在了自己宫中。”

妇人一边说着,身上的衣袍一边滑落,径直坐到了魏忠贤的怀中。

妇人姓客,生性淫荡,本是河南乡下一妇人,后为朱由校的乳娘,朱由校在位时,甚得其喜爱,被封为“奉圣夫人”,在这后宫之中,仗着皇帝宠信,比张皇后这位后宫之主都要嚣张跋扈,与魏忠贤互为对食,一道害死了不知多少嫔妃。

甚至连张皇后都惨遭其毒手,堕了龙麟儿,从此难以生育。

如今朱由校驾崩,二人不想着收敛,反而更加放肆,在其梓宫前,就这般缠绵在了一起,靡靡之音四起,甚是可恶。

深宫之中夜里格外冷清,只能听到四处正在巡夜的宦官声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朱由检昏昏欲睡,张皇后这个时候却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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