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的征战让曹郯身心俱疲,在这段时间中,他整个人宛如紧绷的弦。
每时每刻都是在高强度的压力下,制定部署军队。
再考虑各种可能发生的紧急情况,种种压力之下,曹郯感觉仿佛肩膀上扛着一座沉重的大山。
这种日子,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
好在曹郯还年轻,身体健壮,有资本有本钱挥霍,偶尔这样睡一觉就好了。
第二天起来又是生龙活虎。
曹郯将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整个人沉沉睡去,沉浸在香甜的美梦。
再次翻身的时候,曹郯发现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挂着绿纱的窗帘,落入房间的地上。
他从床上起来后,睡眼迷蒙地发现已经是中午了。
洗漱过后,曹郯叫门口的亲卫把张宾、李羽、祖逖、刘演几人请来,在县府里一同吃午饭。
李羽让人杀了上百只牛羊酬劳般阳军的将士们,顺便让随军厨子再县府上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如今,莱芜初定,喝酒容易误事,所以曹郯就没打算喝酒。
“曹县令!”
张宾的时间观念一向都是几人中最好的,在接到通知的第一时间就处理掉手中的公务,赶过来。
“孟孙先生,坐。”
曹郯招呼着张宾坐下来,问道:“如今莱芜情况如何?”
昨夜确定大局已定后,曹郯简单安排了一下后续各项事务,就把这些交给张宾,自己疲惫不堪的去睡了。
但曹郯可以睡,他的手下可不能睡!
现在坐在面前的张宾,两眼通红,眼下有重重的黑眼圈,就像大熊猫一样。
就坐了这一小会,张宾就已经有昏昏欲睡的样子,可他还是强打精神。
看到这曹郯心中有些惭愧。
“回县令,在莱芜县令王应虎的积极配合下,我们基本和平全名地吞并了莱芜。”
“王应虎这小子还蛮上道嘛!看来要安排一个待遇丰厚的闲职给他”,曹郯摸了摸鼻子,笑道。
张宾听到话后,嘴角也勾起,淡笑道:“这位县令可是精明的很,一开始面对我们般阳还言辞激烈,现在温顺的像小绵羊。”
“哈哈,毕竟我们已经打到他的家了!”
李羽和祖逖要处理莱芜守军,现在已经忙的焦头烂额,在最后才姗姗来迟。
至于刘演和苏峻二人,则是打打下手,悠闲得很。
“多谢县令的救命之恩,属下没齿难忘!”
李羽包着绷带,中气十足地走进来,看到这曹郯心里也松了口气。
对于曹郯来说,李羽的重要性实在是太大了,他一手帮自己训练了般阳军队。
在这个方面上,他一个人能顶一个師。
曹郯笑骂:“怎么不叫我郯哥儿了?
李羽你作为一位将军,在后方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就可以了,怎么还往最前面冲呢?”
李羽憨憨一笑,挠着头皮说道:“我都是跟着县令大人学的,不过我没有县令那么有本事,武功高强,所以只能麻烦县令大人给我擦屁股。”
“嘿嘿。”
曹郯假装生气,可脸上挂着笑意,说道:“这么说你还怪起我来了?”
李羽嘴巴比较笨,一时之间宕机了,众人见此哈哈大笑起来。
李羽看到所有人都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
“好了,不埋汰你了”,曹郯举起眼前的茶,向五人敬了一杯,“这次能够拿下莱芜,都靠在场五位舍生忘死,在下必定不会亏待某一位。”
张宾五人赶紧站起身来道谢,祖逖的手都紧张的微微颤抖。
一饮而尽。
曹郯笑着说:“莱芜初定,方方面面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要逐步变革,当年在般阳县时也是一个脚步一个脚印落下。”
张宾清瘦的脸颊上出现感慨,摇头晃脑地说:“当年县令你要实施那些政行,我们几个可是反对的非常厉害呢!”
“没想到啊,没想到。”
曹郯腰板挺直,笑眯眯地说道:“是没想到竟然如此有成效是吧!”
“不过最让我觉得正确的一步,就是孟孙先生你提出的化民为兵,明服劳役,暗练精兵。
等张刘二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
张宾莞尔一笑:“我至今都记得刘家家主脸上那副震惊的表情,一副怎么就输了呢?”
李羽也加入进来,哼了一声。
他洪亮的嗓门却让人心生亲切:“还不是这两家贪得无厌,占据了般阳全城大部分的商铺,在县令开辟出新的钱路,收受赋税,这两家竟然还敢眼红,想掺一碗羹!”
曹郯默默不语,只是吃着桌上的秘制酱料蘸着的烤牛肉。
放下筷子,曹郯擦了擦嘴说道:“我准备实行三权分立,以后一个县的最高长官还是叫县令,可属下就完全不一样了!”
“三权分立?”桌上的四人不论是心里还是脸上都充满疑惑。
看到他们脸上的迷惑,曹郯会心一笑:“三权分立就是把县令的职责分为了三份,分别是行政权,立法权和司法权,这是防止县令的权力过于集中。
至于军事则是独立出来,自成一派!”
“行使行政权的部门叫政院,行使立法权的部门叫法司,行使司法权的部门叫大理寺!”
曹郯花了好长时间,才让三人理解了什么叫行政权,什么叫司法权,什么叫立法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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