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来了。”孙夫人温柔的唤道。
原来,此人就是孙夫人的夫婿了。朱大一边慢慢喝了口酒,一边细细打量了来人一番。半晌,他猜测道:看此人下盘不稳,走路姿势也不像练过武的样子,再看衣着,约莫是一个读书人。
果不其然,很快,孙夫人就介绍她夫婿给大家认识。此人姓曾,是本地学堂的一名教书先生,大家平日里都叫他“曾先生”以示尊重。毕竟,这招赘不好明面上喊出来。
于是,又是一番认人、见礼、问好、坐下。
曾先生听孙夫人讲了官兵抓贼这个游戏,便立马表示自己也要参加:“夫人,不能都让客人玩,咱们做主人的也得派个人参加,你说是吧?”
“对对对,夫君说得对。”孙夫人连连抱歉,说自己考虑得不周到,大家都说没事,慈夫人环视一周,见大家都兴致勃勃,便把自己的顾虑放在心里,没有出声反对。
如此一来,基本就有了五个玩家。
慈夫人。
林管家。
孙夫人侄子郑印。
曾先生。
朱家三人。
朱翾凑到朱大耳边嘀咕了几句,朱大便起身拱手道:“孙夫人,是这样的,我女儿和侄女来了玩兴,又说我们三人人数多,未免有失公平。因此,她二人提出不和我一起,而是单独成队,您看?”
“噢?”孙夫人看向笑意融融的金甄和跃跃欲试的朱翾,眉眼一转,便觉得自己明白了几分她们的心思,想必是不想和大人一起,而想和小姐妹玩,念及此,她就抚掌大赞:“善!两个小娘子颇有胆气,又有公理之心,岂有不答应之理啊?”
曾先生颔首笑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朱耆长教导得好!”
朱大敷衍的笑了笑。
此事定下之后,孙夫人便安排婢女、小厮等领着一行人各自去逛园子。给朱翾和金甄领路的婢女叫红藕,红藕长得人如其名,红粉小脸,肤白高挑,说话咯嘣脆。
“两位小娘子,旁边过去便是梧桐苑。”
朱翾三人正走在一条蜿蜒曲折的回廊里,她隔着花窗往对面看了一眼,说道:“那梧桐长得好茂盛,看来平日里养护得不错。”
红藕点头道:“是啊,我们夫人特意请了好几个厉害的花匠来打理园子里的各色花木呢。”
三人说笑着,慢慢往前走,然后拐入了右边的一条回廊。
“那边是在做什么?”忽而,金甄指着左边疑惑道。朱翾放眼望去,见一戏台直立在湖对面,隐隐还能听得见丝竹管弦之声。“是一个喜乐班子,她们这是在演习呢。”红藕轻笑道:“过两日夫人大喜之日,她们便会在那戏台上演出。”
“原来如此。”金甄听了有些期待,她还从没看过这样的表演。
“孙夫人可真有心,如此,我们这些客人的眼睛和耳朵就有福气了。”
“哈哈,朱小娘子说话真是有趣。”红藕捂嘴乐道,“晚些,婢子得说给夫人听听。”
“红藕姐姐尽管说,我是习惯了的,你们都说我说话有意思,偏偏我自己不觉得,明明就是正常说话来着。”朱翾摆摆手,一副拿人没有办法的模样道。红藕和金甄见她这个模样,愈发笑得直不起腰,恰好两人又穿着粉红桃红的衣裳,真真是如那湖中被风吹得四下摇曳的荷花一般。
说起这个话题,金甄可是深有体会,可惜她不好和红藕交流,只不停地点头:“红藕姐姐说得没错,我家表妹可好玩了。”她本机灵之人,到底是找了路上的一两件趣事讲给了红藕听。
一时间,回廊里笑声不断,清脆如铃;如此笑过一场,红藕和朱翾、金甄之间的生疏感便少了许多。
三人穿过回廊往左下台阶,走了一段石板路,就到了一处亭榭,亭榭上挂着一块匾额,上书:乐水亭。行至这里,越发能听到喜乐班子传来的奏乐敲打之声,便是人影也能瞧得清。
“两位小娘子,你们在这里稍坐,婢子去那边的花厅给两位沏杯茶来。”
“有劳红藕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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