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顾苏瑶不经意间将目光投向一旁,竟瞧见了一位陌生女子伫立在那里。那女子身着淡雅服饰,气质如兰,静静地站着,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她便是王浅兮。王浅兮此时也正用满含探索之意的眼神望向顾苏瑶。那眼充满了新奇和好奇的感觉!顾苏瑶心中一动,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立马开口问道:“这位是?”

魏嬷嬷听到顾苏瑶的询问,连忙迈着小碎步上前一步,脸上满是恭敬之色,柔声回道:“这位是叶夫人的义女,浅兮姑娘。老奴瞧着这浅兮姑娘,那真是人美心善,让人打心眼里喜欢呢。”魏嬷嬷的语气中不仅有敬重,更流露出对王浅兮的由衷喜爱。

叶妍雪见状,赶忙紧跟着说道:“苏瑶呀!你能不能替我带着浅兮在这宫中四处走走,让她熟悉熟悉这宫中的环境呢?我就留下来陪着太后好好聊聊。”叶妍雪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信任的光芒。要知道,叶妍雪对顾苏瑶的性格那可是了如指掌。在她的印象里,顾苏瑶虽然平日里看似有些刁蛮任性,可实际上却是心地善良得很,而且极为靠谱。她坚信顾苏瑶一定能够照顾好浅兮,所以才会如此提议。

太后听到叶妍雪的话,立刻笑着附和道:“好!好!妍雪你得好好陪着哀家,自从你回到皇都之后,咱们可是一直都没机会好好见上一面呢。今天你可别想这么轻易地就离开。”太后的语气中满是慈爱与不舍,仿佛叶妍雪是她最珍视的宝贝一般。

叶妍雪微微欠身,柔声应道:“是!太后!”她的心中明白得很,太后对她是真心疼惜和舍不得。这份深情厚谊,如同温暖的阳光,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温暖。

顾苏瑶看到这一幕,立刻挺起胸膛,用力地拍了拍,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放心吧!我肯定会把浅兮妹妹照顾得好好的,这宫里没人敢欺负她。”顾苏瑶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她的承诺一定会兑现。“走吧!苏瑶告退。”说完,她便紧紧地牵起浅兮的手,往门外快步走去。

太后则继续紧紧地拉着叶妍雪的手,脸上满是慈爱与关切,就如同一位老母亲那般。她微微侧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叶妍雪,轻声说道:“妍雪啊,这些年你在外面,可真是让哀家好生挂念。如今你回来了,可得多陪陪哀家,跟哀家讲讲你在外面都经历了些啥。”太后的声音虽不高,却充满了温暖与期待。叶妍雪乖巧地坐在太后身旁,微微颔首,柔声回应道:“太后放心,妍雪定会将这些年的经历一一说与太后听。”宫殿中,太后与叶妍雪的身影仿佛一幅温馨的画卷,弥漫着浓浓的亲情。

另一边,庄严的御书房中,皇帝焦躁地来回踱步,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安,心中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满是对叶妍雪的牵挂。他得知叶妍雪已经进宫并去了太后那里,他的心情便陷入了一种复杂的境地。一方面,他知晓叶妍雪终于肯进宫而感到欣喜。另一方面,他又深深忧虑着,害怕叶妍雪依旧对他心存芥蒂,不愿见他。

皇帝终究还是无法压抑内心如潮水般汹涌的思念。天刚蒙蒙亮,他便迫不及待地派人守在宫门口。他满心期盼着顾玄澈的到来,只要顾玄澈一进宫,便立即将他召进御书房。所有当顾玄澈那挺拔的身姿刚一踏入御书房,看到的便是皇帝满脸愁绪不停来回踱步的情形。顾玄澈也能猜到皇帝为何今日这么着急召见。他深知皇帝对母亲叶妍雪的深情,也明白这份感情让皇帝和母亲陷入了怎样的纠结与痛苦,所以顾玄澈只希望母亲能安安稳稳的过着无拘束的生活,所以会毫无保留支持母亲做的一切决定。

然而,皇帝对于那心心念念之人,又怎会如此轻易放下呢?皇帝的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渴望,他踱步至顾玄澈身前,语气焦灼地说道:“澈儿!朕欲即刻前往与你母亲相谈,你且思量,若你母亲依旧拒朕于千里,不肯相见,那朕当如何处之?”皇帝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与担忧,仿佛一个迷失的孩子在寻求答案。

顾玄澈神色恭敬,微微垂首,眼神平静而深邃。他缓缓开口道:“陛下,何必再为此事纠结呢?”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却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

皇帝面露疑惑之色,眉头微微皱起,问道:“此话怎讲?”皇帝的眼神紧紧盯着顾玄澈,期待着他的解释。

顾玄澈接着说道:“陛下,倘若母亲依旧不愿相见,她断不会答应出席此次寿宴。既然她已然前来,那就说明她已然放下了过往种种,定然不会再对陛下避而不见。”顾玄澈的话语条理清晰,分析得头头是道。他深知母亲的性格,一旦做出决定,便不会轻易改变。

皇帝领会到顾玄澈的言外之意,脸上露出一抹怅然之色。他轻叹一声,说道:“莫非当真不再有昔日情分了?如此说来,她确是彻底放下了,未给朕留下丝毫念想。实则澈儿亦是这般,虽对朕恭敬有加,却从未唤朕一声父王,亦不愿回朕身侧做个真正的皇子,亦不接受任何官衔,竟情愿做个闲散之人。”皇帝的话语中充满了失落与伤感,他看着顾玄澈,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

皇帝垂首,落寞地坐下,他的肩膀微微耷拉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继续说道:“罢了,罢了,且先如此吧。只要你们母子二人能留在皇都,使朕得以时常望见你们,朕便深感欣慰,心亦足矣。。”皇帝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无尽的疲惫。

顾玄澈静静地看着皇帝,沉默不语。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座沉默的雕像。确实,事实正如皇帝所言。他对皇帝恭敬有加,却始终无法像父子那般亲近。在他的心中,因为自己独特的身份对皇帝充满了复杂的情感。而母亲,虽出席了寿宴,看似放下了过去,可那曾经的情分却也消失殆尽。皇帝的执念,终究只是他一人的执着。顾玄澈无法左右母亲的决定,也难以轻易改变自己对皇帝的态度。在这复杂的情感纠葛之中,他唯有沉默,等待着时间慢慢去抚平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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