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尖锐的笑声,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一下下刺痛我的耳膜,也刺痛着我早已伤痕累累的心。我被她们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你们别太过分了!”我攥紧拳头,强作镇定。
“哟,还敢嘴硬!”说话的是苏瑶身边的一个宫女,叫翠儿,平日里最会狗仗人势。只见她上前一步,猛地将我推倒在地,我本就虚弱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面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尾椎骨直达天灵盖。
“你干什么?!”我咬着牙,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翠儿一脚踩住胸口。
“就凭你?也配直呼本姑娘的名讳?”翠儿轻蔑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只卑微的蝼蚁,“我告诉你,进了这冷宫,你就是阶下囚,我们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
我被她踩得喘不过气,眼前一阵阵发黑,却无力反抗。其他妃子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在一旁拍手叫好,仿佛在欣赏一出好戏。
“够了,别跟她废话了,我们走!”苏瑶厌恶地扫了我一眼,转身离去,其他妃子也跟着离开了。临走前,翠儿还故意将我今日份的饭菜踢翻在地,恶狠狠地警告我:“识相的就给我老实点,否则……哼!”
我躺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滑落。冷宫的生活比我想象中还要可怕,我就像是被困在牢笼里的困兽,任人宰割。
自从被打入冷宫更深处,我每日的食物只有几块冷硬的馒头,一碗馊水一般的菜汤,根本无法果腹。更可怕的是,苏瑶还派人四处散播谣言,说我心肠歹毒,不守妇道,与宫外男人有染,这才惹怒了皇上。
我百口莫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名声被毁于一旦。绝望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我甚至想过一死了之,可每当想起曹景轩,想起他对我的承诺,我又咬牙坚持了下来。
“婉兮,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曹景轩的话语仿佛还回荡在耳边,给了我一丝希望和温暖。可是,曹景轩,你什么时候才能来?我还能坚持到那一天吗?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墙角,那里藏着一块破碎的瓦片,那是……那是曹景轩上次来看我时,偷偷留给我的……我颤抖着手,将那块破碎的瓦片从墙角的缝隙里抠出来,瓦片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曹”字,那是曹景轩亲手刻下的。这块瓦片,就像是他留在我身边的一缕魂魄,每当我绝望的时候,只要握着它,就能感受到一丝力量和温暖。
可是,如今我连这最后一丝慰藉也要失去了吗?苏瑶的陷害,如同无形的枷锁,将我牢牢地困在这冰冷的深渊之中。曹景轩,你到底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与此同时,曹景轩正四处奔走,试图查清事情的真相。他知道,苏瑶为了陷害我,必定会精心策划,不留痕迹。但他相信,只要用心寻找,就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他打听到,事发当天,苏瑶身边的一个小宫女曾经去过太液池附近,而当时我正好也在那里。于是,他找到了几个曾经在太液池附近当值的小太监,想要从他们口中打探消息。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这些小太监要么是装傻充愣,要么是闪烁其词,不肯透露半点消息。曹景轩心知,这些人必定是被苏瑶收买了,想要从他们口中撬出真相,难如登天。
但他并没有放弃,他明白,真相就像是被掩埋在沙砾中的珍珠,只要他不懈地寻找,就一定能找到它。
眼看着我被困冷宫更深处,受尽欺凌,曹景轩心急如焚。他虽然不能时时来看我,却在暗中尽力帮助我。他托人买通了守门的侍卫,将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偷偷送进冷宫,甚至还冒险塞进来几封书信,鼓励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每次收到他的东西,我都会忍不住泪流满面。我知道,他为了我,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风险,这份情谊,我此生难忘。
可是,仅凭这些,又能改变什么呢?我需要的不是施舍,而是真相大白!
我开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遍又一遍地回想事情的经过,试图从中找到破绽。苏瑶的计划看似天衣无缝,但我相信,只要仔细推敲,就一定能找到漏洞。
我仔细回忆着翠儿那日慌慌张张跑来传信的场景,心中突然闪过一丝疑惑。翠儿说,是苏瑶让她来传信的,可那天苏瑶明明应该在……
“不对,时间对不上!”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翠儿传信的时间,根本对不上!”
冷宫更深处,阴冷潮湿,终年不见阳光。我蜷缩在破败的床榻上,身子骨一日比一日虚弱,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可即使在这般境地,我依然没有放弃思考,我要自证清白,我要逃离这暗无天日的牢笼!
翠儿传信的时间,绝对有问题!我努力回忆着,那天苏瑶明明应该在御花园参加赏花宴,怎么会突然派翠儿来传信,让我去太液池?
我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摸索着走到墙角,那里用炭笔记录着我在冷宫里的每一天,也记录着我所有关于那件事的回忆和推测。
对,赏花宴!那天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宫里大摆宴席,所有妃嫔都要参加,苏瑶不可能缺席!而翠儿传信的时间,恰恰就是赏花宴开始后不久!
我越想越觉得蹊跷,苏瑶究竟想干什么?她为什么要编造一个谎言让我去太液池?难道说,她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要在那里陷害我?
我的心如坠冰窟,苏瑶的心机之深,手段之狠毒,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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