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票八十灵石。”
赵青松等人在云落雨的引领下上船。
“赵老哥,这俩姐妹都是一个德行,一个不许我用灵酒抵钱,一个只会画大饼给酒。”
“这给猴儿酒喝的大饼画了数次,次次还不是我花灵石自己买。”
“那不是你自己没通过丹师认证吗?”
船舱内,赵青松郭丹师几人相坐而谈,郭丹师喝得醉醺醺模样,拉着赵青松大吐苦水。
赵青松甩开他臂膀轻描淡写一句起身,便让郭丹师脸色青红变换,直噎得说不出话来。
其余俩丹师更是乐得他吃瘪,只吃食谈笑,观望着船外云雾山川。
他们这一行人同行,只寥寥数时,便已将郭丹师性格给摸得一清二楚,毕竟丹师加上酒鬼,随意便能套出话来摸清底细。
赵青松脱离起身,在云船外凭栏而靠,远眺着山巅美景。
他平日里多在坊市内居住,少来这坊市山巅,说是山巅,其实不过靠近清漓群山一小山头而已。
但即使如此,这数十年风云变化,随着清漓坊市发展,山巅景色亦是变化了许多,却依旧美轮美奂。
“您老不是第一次坐这云船了吧。”
云落雨凑近身前,手里端着清酒。
“怪不得那郭丹师一直念叨着找你喝酒,这酒味浓香,不是坊市内劣酒可比。”
赵青松闻见云落雨手中清酒,多年饮茶品丹经验,让他一嗅便知手中酒不是凡品。
“赵老明鉴。”
云落雨晃晃酒杯。
“此酒名为瑰花酒,乃是特选瑰花精酿,在清漓坊市内可寻见不到此等好酒。”
“寻常人初次坐这云船,往往微有晕船,修行境界愈低更是,方才那几个谈笑丹师,此时都已在船舱内晕乎不醒。而赵老您却是全然无事,除却修为稍高,应有过乘坐这云舟经历才算合理。”
“毕竟已至这般年岁,除却丹师认证,还是有很多乘坐云船机会的。”
赵青松接过云落雨递来酒杯,只是轻嗅,便将其推还。
“年纪大了,只喝得些清茶,酒水沾不得多少了。”
“赵老说笑了,练气五重的修士,哪里有酒水沾不得的道理,稍稍运转真气,酒气便自散了。”
云落雨并不以为意,又指了指身下云船,换了个话题。
“这商会云船乃是大型法器,非一般寻常轻舟法器可比,建造花费甚巨,我在聚宝阁内积攒多年,仍是积累不足这云舟零头。”
“这聚宝阁内管事竞争颇为激烈,多半时候反倒不如您老这等丹师轻松自在......”
赵青松没接云落雨话茬,而是凭栏而望,观望着来往修士人群。
这一艘云船之上,修士却是各色,赵青松他们一行人坐的普通船舱,只堪容纳数人,其中陈设亦是简单无比。
然而仅仅一层之上,那中上层的修士却是宝裳珍剑,舞女清歌,奢华无二,恍若舟中两个世界分隔明确。
“世间的千般事,往往出生便已大致注定,修仙只是往上步步攀登,可一步登天不得。”
赵青松深知这女子是猜测赵青松丹师认证十拿九稳,才提前找自己相谈下注,方便日后阁内经营关系铺路。
只是这心思实在太过明显,赵青松稍有不喜,却也未有过多表现,而是稍许应答。
时间在两人相谈中慢慢流逝。
一转眼数个时辰便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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