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书雅嘿嘿一笑,点点头,她把她哥送给她的东西收拾起来,找一个隐蔽的角落放了起来。
放好后,她感觉洗好的脚丫子都冰凉了起来,赶紧爬上了床。
直接躺了下来,盖着被子,脸上还挂着笑,扭头对沈景砚说了一句,“好了,不早了,睡觉吧。”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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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纪书雅从床上坐起来,她往窗外看一眼,看着天空中好似飘着雪花,她心里猛的咯噔一下。
脖子机械似的扭着,看向叫她起床的沈景砚,“今天,天气怎么样?”
沈景砚照实说:“夜里下了一夜的雪,早上我起来的时候那会下的更大,现在雪停了。”
得到答案的纪书雅苦着一张脸,“咋就今天下雪了呢。
这咋回娘家啊!”
“没事,等会咱们坐无轨电车去,只不过要走一段路。”
纪书雅瘪瘪嘴,“只能这样了,总不能不回娘家吧。”真不回的话,到时候唾沫星子能把她喷死。
吃完饭后,两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出了门,沈景砚一手拎着年礼,一手牵着纪书雅的手去坐车。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一脚下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刚开始纪书雅还感觉好玩,后来走累了。
好在两人快到了车跟前。
坐上车后,车上没什么位置了,沈景砚找了一个位置让纪书雅坐着,他站在她身边守着。
电车走的很慢,一晃一晃的,差点把纪书雅刚吃的早饭给晃出来,她一手握着沈景砚的胳膊,一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沈景砚见状一脸担忧的问着,“怎么了,媳妇,没事吧。”
纪书雅摆摆手,咽了一口唾沫,感觉嗓子里有些发酸,“没事,就是晃的有些难受。”
沈景砚往纪书雅身边又移了下,“你靠着我,闭上眼睛,微仰着头,看看会不会好受一些。”
纪书雅点点头,按照他说的方法,果然好上了不少。
就在纪书雅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沈景砚喊了她两声。
纪书雅猛的睁开双眼,“嗯?到了。”
两人下了车,又走了一段路,才到了家属院。
往家属院里走去,没看到几个大人,倒是有不少小孩拿着擦炮在玩着。
快到门口的时候,纪书雅把围巾往下拉了下,露出嘴巴,喊了声,“爸,妈,我来了。”
屋里听到声音的林春霞,赶紧跑来开门,看到两人后,赶紧让他们进屋。
顶着鸡窝头的纪书杭也跑了过来,“妹,快进来烤烤火,就今天冷。”
林春霞接着纪书杭的话说,“是啊,谁知道今天咋就突然下雪了呢,冷不?
你们怎么来的。”
两人进屋后,纪书雅声音还带着一点喘,“不冷,身上都要出汗了,坐车过来的。
这还走了不少路,给我累的腿疼。”
纪明河听了赶紧让纪书雅坐下来歇歇。
林春霞把沈景砚拎着的东西放在了客厅角落一个闲桌子上。
坐下来给她们聊会天,“这场雪也真是的,下的太不是时候了,走亲戚也不好走的。
你哥早上也带着你嫂子走娘家去了。
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到?”说完她脸上还带着浓浓的担忧。
纪书雅抿了下唇,“应该也差不多了吧,我跟景砚住的还远些呢。”
林春霞眼神流露的担忧特别明显,“那不一定,你们坐了车。
他们是,你哥推着自行车,你嫂子坐后座上的,你嫂子娘家那边没车。”
纪书雅轻轻“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了。
纪书杭察觉到了什么,看了他妈一眼,又看看纪书雅,赶紧凑到了自己妹妹跟前,“妹,你渴不渴?”
纪书雅摇摇头。
他点了下头,赶紧把家里的零食拿了过来,“妹,快尝尝,我特意给你留的糖炒栗子。”
纪书雅抓了一把给了沈景砚,自己留下来一个剥开,放进嘴里,“挺好吃的,挺香甜的。”
“嗯嗯,咱妈炒的,我找人弄得。”说着他顺势坐在了纪书雅身边,剥了一个板栗放在嘴里。
“妹,我昨天出去听了一个八卦,你要不要听?”
本来心情有些郁闷的纪书雅听到这,眼睛瞬间亮了,“什么八卦啊?”
“就是任静你知道吧,你们那一片的。”
纪书雅点点头,“知道啊,她怎么了?
听人说她回婆家了,还是被娘家人赶回去的。”
纪书杭瘪着嘴,有些嫌弃,“听说她过年那天跟周宁雪打了一架。”
纪书雅微微张着嘴巴,“为啥呀?
她不才回去吗,就打了起来?”
纪书杭靠在凳子上说着,“嗯,咋不打起来呢。
周宁雪在娘家天天好吃懒做的,任静回去,周宁雪还数落了她几句。
说她结了婚不想着婆家,天天在娘家待着,这咋回去了,有本事别回去啊。
任静原本心里可能就有火气,看着周宁雪在她家里过年还数落她,就给她对骂了几句,说她一个嫁出去的离婚的人,咋好意思说自己的。
骂着骂着两人就打起来了。
两人打的那是一个头破血流。
啧啧啧,大过年的就见血了,这一年……”
他们这有一个说法,大过年不能见血,见血的话不吉利,容易倒霉一年。
纪书雅有些好奇了,“没人拦着吗?”
“周母说了两句,但没人听。
周宁远自从知道他爹去了农场改造,自己的工作也没了,还被不少人指指点点,就再也没出过门。
自己房间的门估计都很少出。
应该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听人说,平时就周母自己出来,其他人都没出过门,估计是没脸见人的吧。
毕竟家里的丑事一桩接着一桩。”
纪书雅想了一下,“确实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呢。
只是,这两人是不是有点太不孝了。
让周母一个人出来,顶着大家异样的目光。”
林春霞嗑着瓜子在一旁道,“确实不孝。
一个大姑娘,一个大老爷们的,天天躲在屋里也不露头,让自己老娘出来让人家指指点点的骂。
她家出这种事,少不了一些邻居,说些难听的话了。”
纪书杭点点头,“那可不,我一个外人听大家背后骂的,都感觉刺耳。
那话骂的可难听了,什么克夫,祖宗八代教养都骂上了,更别说是当事人听到那话了。
要是承受能力不强的听了估计会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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