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白接受不了称兄道弟的陈鱼雁撬走他的女朋友为由,决定离家外出打工。

可是墨影只有墨清白这么一个独苗,舍不得啊,因此牢牢地控制住了墨清白的人生自由。

因为独苗,在当时耽误了不少年轻人,一生没有什么发展。

然而,墨清白看到村里那些外出回来盖楼房,买车,过上幸福地生活的人,急得在房间原地打转。

他早已明白再不发家致富,心仪的人都会离他远去,机会一去不复返。

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母亲把他当儿子在看,却把他当女儿在养,导致他的娘娘腔严重,严重怀疑自己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人。

可是不管怎么样在这个世上,母亲是墨清白唯一爱的人,不能轻易撇开母亲不管。

但是墨清白不离开,人生在哪里?未来在哪里?

尤其从小长大的伙伴胡纠从京回来,他的那番言论,彻底坚定了墨清白一心外出的决心。

世界之美,不在卧室,都在外面。

就说胡纠从墨家出来,回家要穿过竹林。竹林中有棕树,柿树,黄柏树,一树花一树果。

树上的人像猴子似的跳下来,围着胡纠问这问那。

“你叫什么名字?”

“胡纠。”

“你和墨家是什么关系?”

“邻居!”

“墨清白如今怎么样了?”

“很好!”

“他不是变了吗?”

“万事万物皆有变化。”

“不是变成女人了吗?”

“不可奉告!”

“不可奉告就是说他变了。”

“变你个头……。”

“你这家伙怎么骂人呢?”

“就骂你个头----。”

“他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

“他可以是儿子也可以是女儿——这就是独苗。”

“你是说他既是男人也是女人?你见过他床头柜上的苏菲吗?”

“见过又怎么样!”

“你房间也有?”

“你们讨打就是了!”

有人赶紧拦住胡纠,怕他牛脾气撞坏了他们昂贵的照相机。

“胡纠,这样说来墨清白真的是个女人?”一位妇女比画着上身问道,“他这块有凸起吗?他有没有胸部?”

胡纠见她坦,或其平,想讽刺她,结果泄露了天机。

他说,“谁没有胸襟?我为他那丰满高拔的胸怀所吸引,差点走不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他们转载了胡纠的话,但是墨清白跟胡纠绝交了,没有上京。

那个女人蹲下去,又站起来,蹲下去又站起来,然后问道,“他是这么上厕所的?”

“要是看见他上厕所的话,那么我会直截了当地告诉你们他的性别。”

“你认为他没有自我炒作?”

“他凭什么要自我炒作?”

“他母子想成名!”

“究竟是母子还是母女?”胡纠抬着头说,“天寒地冻,你们为什么不把自己整成男人和女人成名呢?”

“这么说他是个不男不女的人?”

“谁说过这样的话?对了,支教教师冯玉耳大家可知道?”

“不知道。”

“陈鱼雁呢?”

“不知道。”

“你们只知道墨清白的身体在流血,为什么不问他的血是从哪个地方流出来的?他伤得多深?他真的伤得很深!”胡纠失望地摇了摇头说,“你们一个字也没问到点子上,那么,让我来说吧。”

他们只管拍照。

“他母亲好高骛远,他父亲骗钱骗色,两人组合在一起,行短暂的快乐,造就一个小子一生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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