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稚回到手术室门口,手上提了一袋子吃的。
她率先从里面掏出一块巧克力分给姜母,语气平静镇定:“您吃一点吧,这么晚过来,又刚刚抽了血,体力耗得差不多了,等过会可能还要熬一夜,到时候撑不住。”
姜母没说话,但拿走了孟津稚手上的巧克力。
孟津稚看着手上一空,提着袋子,坐到应话面前,把里面的粥和面包都拿了出来,看着他笑了笑:“你也吃一点。”
应话看着孟津稚有点恍惚的眼神,心头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姜徊这一次做错了。
于是,他说:“姜总应该没事,他当初既然——”
还没说完,孟津稚柔柔地打断他:“他当初是怎么计划的。”
按道理来说,黎远应该没这么快来江南,要来也应该是在姜徊求婚之后过来,然后两人起冲突,借着姜徊的手,把黎远和他头上的人彻底按死。
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变故,惊动了黎远。
还是京市那边的封老爷子查错了方向,当然,这一些都是不一定的,也可能就是黎远突然抽风了过来也不一定,毕竟黎远做事就是那么的没有道理,也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应话捏了捏手中的面包,不知道该如何说。
孟津稚提起眼睛,“是不是无论怎么计划,姜徊受伤是不是都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应话沉默良久,“是。”
顿了顿,他解释说:“姜总对人体结构很了解,他能规避致命伤,所以我们才敢搏一搏……”
孟津稚没说话,淡淡点了点头。
她的反应反而让应话觉得不安起来。
孟津稚应该生气、应该愤怒,但绝不该如此冷静,就像是一种痛到麻木一样的冷静。
越是这样,越是让人心神难安。
一夜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姜徊被推出来已经是早上的事了,医生告诉他们,姜徊身上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血也止住了,没什么大问题,就看之后的二十四小时了,只要不发炎感染,就没有问题。
孟津稚听完没说什么,客套应付完医生,把人送走。
随后,指挥着应话到附近的小酒店定两间房间,供姜母休息,而她则是在这里等候姜徊苏醒。
过了一夜,姜母的情绪也稳定了许多。
她没有拒绝孟津稚的好意,现在在这边人生地不熟,她不能倒下。
姜母回去休息。
应话则是留在这里安排公司的事。
昨天持枪杀人的新闻闹得太大,有好事人把视频录了下来,发在网上。
京市不少人认出来这是姜徊。
姜家的股票开始摇摇欲坠,几个合作方也过来打探虚实,应话忙得脚不沾地,还要处理其他事务和外面的流言蜚语。
就在这时,孟津稚走到应话面前,言简意赅:“我来处理公司的事,你负责压下流言蜚语,这个关头,影响决不能再扩大了。”
应话道:“夫人,你可以吗?”
孟津稚提了提唇角,不算幽默地说:“我不可以,难道你就忙得过来了吗?”
现在外面一团混乱。
应话的确忙不过来。
孟津稚接连给几个合作商打了电话,安抚完毕之后,就直接给姜老爷子打了电话。
这个时间,必须要有姜老爷子出面,否则董事会的那群人分分钟会造反。
她要替姜徊镇压住董事会的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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