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到中午,众人才因为要回家吃饭休息暂时离开。周伟看着密密麻麻的账本,心里乐开了花。“大海,想不到进城几年,你连写字记账都会了。”

“技多不压身嘛。”周槐觉得自己缺的那些记忆一定是都去城里的补习班进修了,刚才他记账记的龙飞凤舞,就像自己天生就知道那些字怎么写一样,写出来的字还颇为好看,引得众人一阵夸赞。

周伟却突然担忧道:“周兴那小子打游戏倒是在行,就是不知道让他记账靠不靠谱。”

“他不行不是还有你呢嘛。”周槐一脸轻松,似乎早就料到周伟会问他这个问题一样。

“我?”周伟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哪里识字?更别提记账了。”

闻言周槐笑意更盛,怪腔怪调地打趣道:“哎呀,刘老师不是会嘛,你多请教请教她不就好了。”

周伟这才反应过来,捶了周槐一拳。“你小子,在这等着我呢。”

两人嬉闹,好似回到孩童时期,享受着难得的休闲时光。村长家里却不太平,他们夫妇正对着周兴劈头盖脸一通臭骂。夫妻俩都有想许的愿望,憋了一晚上就等今天没人的时候许,这下倒好,就因为周兴馋刘荧身子,他们不仅许不了愿,还要打折来安抚那群刁民。

连一向溺爱周兴的村长夫人都忍不住破口大骂,她还想许愿年轻个三十岁,自己要是也二十多岁,哪里比不过刘荧那个小贱货?现在所有人都盯着他们,这愿怕是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许上了。

但无论他们怎么骂,周兴始终梗着脖子说他没有许愿,自己昨晚只是打了一晚上的游戏。村长夫妇哪里会信,钥匙仅此一串,又没有人撬锁,只可能是周兴昨晚偷了钥匙前去许愿。见他不愿承认,村长一急放下狠话道:“女人女人,满脑子除了游戏就知道女人!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我没许愿!”周兴怒道:“既然你们不信我,那就一辈子别信!”村长夫妇被他突然瞪大的血红双眼吓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周兴负气上楼,没多久楼上便传来重重的关门声。惊魂未定的村长夫人看向村长,哆嗦道:“老头子,你说我们会不会错怪阿兴了?”

村长也差点没缓过神来,没想到平日里什么都无所谓的儿子居然会因为这件事大发雷霆,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他了?但这件事实在想不到第二个嫌疑人,他便嘴硬道:“别听他鬼扯,他昨天怎么说的你忘了?就他对刘老师那股流氓劲,能不想许愿吗?他这是心里有鬼,唬我们呢。”

的确,虽说平常无法无天惯了,但周兴这次算是动了众怒,甚至牵连到了他们夫妇二人,怕受责罚不肯承认也很正常。经丈夫这么一说,村长夫人也只觉得儿子是恼羞成怒,便不再理会,转头拿了几个大号的编织袋要去便利店进货。

村长自然是一百个同意,自己正心疼那些折价出售的商品,他们这样一来不用花钱,二来那些商品刁民们终归是要买的,现在少买点,他们就能多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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