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医这么些年,从未遇到过中蛊这样的怪病,简直是闻所未闻,妹子可真是厉害,只是不知道这中蛊如何医治?”
“妹子放心,我并非是想偷师学艺,只是从未见过如此怪病,心中好奇。”
李妍深怕孟卿禾误会,连忙解释道。
如今孟卿禾救了他们一家子的性命,感谢还来不及,可没有这样偷人药方的龌龊心思。
她学医多年,自然知道有些大夫手上捏着一些不可外传的药方,那都是吃饭的手艺。
如何医治?
这个问题也是孟卿禾当下最为头疼的难题了,手上虽然有了解蛊的方子,但是却拿不出来,实在是难受得很。
尤其是孙芷派来的那几位大夫一直跟在她们身边,寸步不离,孟卿禾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就像犯了事被关在牢里的犯人一样。
“李姐,实不相瞒,来府之前,我对县主少郎的病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猜测,今日过来一瞧,正如我猜测一般,药方早就在家中就已经配好了。”
李妍一听高兴极了,不明白孟卿禾为什么一脸愁容:“这是好事啊,卿禾妹子为什么看着这么为难的样子?”
“如果药方是寻常的草药,当下我早就交出来为县主儿子解蛊了,但是怪方治怪病,这药方里的全是至毒之物,我怕……”
后面的话孟卿禾没说,不过李妍也猜出来孟卿禾的难言之隐。
李妍没想到是以毒攻毒的方子,即使她再不聪明,也看出来县主派来的这几个大夫是为了什么。
那几个大夫看起来客客气气,实则一直盯着她们俩的一举一动,只要稍稍靠近床边,那几双眼睛便不约而同地看过来。
这简直是明晃晃的监视!
若是孟卿禾将解药拿了出来,势必会被那几个大夫看出来。
到那个时候,县主发现给她儿子喂的全是毒药,恐怕会误以为是投毒害人。
那么下一刻,躺着的怕就是她们两个了。
两人正思考着对策,对面孙芷拍来的几个大夫有些坐不住了:不是说县主从外头请来的神医有办法治男君的病吗?怎么迟迟不动?
他们几个都是府上的大夫,专门伺候府上的主子,自然是知道家主的脾气,眼下一个小小镇上的大夫却能知晓男君的病因,已经让家主不满了。
倘若这男君的病再治不好的话,势必会引起家主震怒,到时候他们几个不掉层皮都难了。
为首的家医率先朝李妍和孟卿禾走来,面上客客气气地行了个礼,问道:“李大夫,我是这府上的家医周茗,奉家主之命,来为李大夫打下手,李大夫有事尽管吩咐,我等尽全力配合。”
周茗顿了顿,小心地打量着李妍的神情,试探性地开口:“不知道是不是哪一味药材难寻让李大夫为难了?若是如此,尽管开口,府上的珍贵药材不少,说不定就有李大夫想要的。”
“药方的话我还在斟酌,毕竟是县主家的少郎,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小心为妙,周大夫觉得我说得对吗。”
李妍一招四两拨千斤,巧妙回绝了对方的打探。
“是是是。”周茗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轻而易举地打发了自己。
心里不由得鄙夷,她就不信这小小地方的大夫还能比她世代相传的医术高明,她就等着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怎么死的。
李妍知道对方不会轻易离开,只能找了个借口带着孟卿禾先出去。
“李姐,我有个想法,需要李姐帮忙。”
“妹子快说来听听。”
“李姐去找那几个家医,就说是拟了个药方,想问问那几位的想法。李姐帮我拖会儿时间,大概需要一刻钟,我需要想帮那个郎君放出毒血,然后才能服药。
药方的话我早就写好了,到时候也是用来解余毒的,倒也是对得上。就是得麻烦李姐务必拖出他们。”
孟卿禾压低声音,耐心地为李妍解释。
“那寝居内的两个男使……”
李妍听到这,点了点头,随即又不放心地开口。
“这个放心,我带了点迷药来,到时候控制用量,让他们在一刻钟后醒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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